“我怎么没听懂,你哥就是好心人,好心人就是你哥?”

    杨飞文捧着两颗雪梨进厨房洗洗出来,“说到你哥啊,你哥现在是什么个意思,把你扔出来自生自灭吗?”

    俞绥接过梨子咬了一口,暂时把牛鬼蛇神那一套抛到脑后。

    他们家喜欢搞迷信那一套,尤其是俞京缘同志,身为商人,每次建新楼首要搞的事就是建财神灶。俞绥好端端被科学知识熏陶了十几年,对这些从来是爱信不信的态度。

    惊悚归惊悚,惊悚之后只是留了个心眼,顺便在心里埋汰了遍那个戴鸭舌帽的男生。

    寻常人没事搞那么严实干什么,而且自己提到俞斯的时候也没看他否认,在那儿看热闹。

    “我哥。”俞绥顿了一下,“不是,他是想让我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杨飞文拆开外卖,“自力更生跟自生自灭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

    俞绥想了想:“明明能靠脸吃饭,非要靠才艺,和靠脸吃饭,这两个是两种不一样的状态。”

    杨飞文:“......”

    他常年怠于学业,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良久才说:“现在自恋也要拐弯了吗?”

    “做人要谦虚。”俞绥一点也不谦虚地说。

    杨飞文嘎嘎一通乐:“你貌若潘安,美若天仙,纪检部部长都为你倾倒。”

    俞绥:“......”

    他好像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杨飞文那通有的没的话,胳膊耷下去捞手机,娴熟地戳进学校贴吧。

    所以说群众的力量是恐怖的,舆论出现苗头的早期没有出手干涉,后期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俞绥不认识字似的盯着头几个标红的帖子,诺诺地问:“阿文,你刚刚说了什么来着?”

    杨飞文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给他原话重复了一遍。

    “......啧。”俞绥眼皮子一跳,“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