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冷君遨并没有听懂女人口中的‘伯拉图’,可是他却坚定的知道他的小女人是赖定他了,她的柔荑紧握着他戴着黑盔手套的大掌,不肯松开。

    她这紧紧一握,也让男人的心为之一颤。

    “兮儿,你当真不后悔?如果我身上的剧毒无药可医,终究还是会离开,到时候你会更痛苦!”

    烛火交映,赵婉兮的雪白皓腕轻抬,柔荑覆落在男人的银色面具上,雪肌与银面交相争辉,青丝如墨,肤若凝脂,她眉眼舒笑之间,温柔而笃定——

    “遨,如果时日不多,那我们就更要珍惜当下时光,日后就算你真的离开,留给我和彤儿的也不是痛苦,而是满满的幸福回忆。”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如同三月春风拂面,吹走了蒙尘在男人心尖的阴霾,也解开了他的心结。

    冷君遨一直不肯与她们母女相认,正是担心再一次的生离死别会带给她们更大的伤害,可是赵婉兮刚才一席话令他豁然明朗,她说的没错,珍惜当下每一天,就算前面是死亡,至少也能好好与她们道别!

    这样才值得!

    “兮儿,我对不起你们母女,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

    这句话,压藏在心底许久,冷君遨终于说了出来。

    赵婉兮仰着小脸,崇拜的眼神望着她的男人:“我们不苦,受苦的人是你和麟儿,我知道当年落下毒沼,是你拼尽全力用身体护着麟儿,才能保住他这条小命。”

    关于冷君遨身体的剧毒经过,赵婉兮已细细向花疏影打探了实情。

    冷君遨当年与麟儿坠落山崖,被卷入祁云江暗流的毒沼里,出乎一个父亲的本能,他用身体将年幼的麟儿紧紧护住,所以相较起爹爹,麟儿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并无性命之忧。

    “比起对你们母女的亏欠,这些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男人深情的眸光愈加幽暗,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补偿她,心爱的女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摸,不能亲,无法爱抚,这种煎熬又有谁能体会?

    “君遨,从现在开始,有你陪在身边,我和彤儿就满足了。”

    冷君遨摇摇头:“眼下当务之急,必须尽快削弱冷思言的势力,兮儿,我的时日不多,只有安顿好你们母女和麟儿,我才能安心。”

    赵婉兮秀眉紧蹙,她差点都要忘记了还有冷思言那个浑蛋,可是相比起冷君遨的性命,复仇的事情在她心底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君遨,我更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医治你的毒,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一定会有解药,会有奇迹出现的……”

    冷君遨唇角勾扬,乌紫色的薄唇勾勒出一道漂亮弧度,冲着女人会心一笑:“放心,本王命硬,没那么容易死,一定会等到我的兮儿研制出能救我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