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冷眼相看的清平县仵作,眼见一具一年前的白骨,竟能转眼被这个年纪轻轻的仵作找出死因,吃惊的几乎不敢相信是真的。

    也难怪,在这个年代,还没有系统的仵作验尸资料,通查是懂些医术的人,再加上经验便完成了初步的验尸工作。

    而苏乐萱所掌握的,却是积累了上千年古人外加现代人留下来的验尸经验以及科学论证,自然让这些古代的仵作感到吃惊不已。

    “您这套验尸之法,在下闻所未闻,但细想之下,却是有道理。却不知您师从何人?学到如此精妙的验尸之术呢?”仵作走上前,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虽然年纪比对方大了两轮,可言辞间,却是恭敬宛若跟前辈说话。

    “家师以前精通医术,同时也是多年仵作,所以有些独门的经验之法。”苏乐萱淡淡的应道。

    她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细说,便转头对县令说道,“若这一家三口同时被杀,且是活埋,按理说来,作案凶手极大可能是相识之人,这样才有机会将三人带出去。”

    “有道理。”县令连连点头,之前只听过对方断案有方,但没亲眼见过,所以还是心存怀疑,但现在却已经对眼前的年轻人完全瓜目相看。

    “不知这陈氏三口在本县可有亲戚?”

    县令马上让人将负责本案的李捕头叫过来。

    “陈氏在本县还有一亲弟弟陈永财,但两兄弟不怎么来往。”

    “是什么原因呢?”

    “据说是因为陈父十几年前过世时,留下些财产让哥哥陈永全代管,但后来陈永财长大后,想要搬出去自立门户,便向哥哥讨要父亲留下的财产,不过他嫂子说这十几年抚养他成人,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所以两兄弟便吵了起来,之后便几乎断绝往来。”

    “那平时有没有比较相熟的朋友呢?”

    “陈永全经常到其他地方去采购些布匹、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来卖,所以在本县认识的人很多。但说到真正相熟的也没几个。”

    苏乐萱陷入沉思,这两口子的人际关系圈可以说比较复杂,兄弟之间的关系也有可能成为杀人动机,但一般亲兄弟很难下此毒手。若凶手是顾客,那就更麻烦了,范围既大,且有流动性,说不定做案后已经离开本县都有可能。

    可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她带着刘斩独自去收集证据。两人都是陌生面孔,且穿着便服,所以很容易被人当作是外地临时经过此地的路人。这更利于办案。

    两人走访了一个下午,问了一些住在陈氏旧宅附近的人,信息收集了些,但却大而泛。

    眼看天色渐黑,刘斩便提议先找家客栈入住。

    来到客栈,大咧咧的刘斩便直接向掌柜要了一间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