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强自镇静,尽量漠无表情说道:“此乃我高丽神功,岂可轻易透露出去。”虽然他犹自逞强,可身体却已然微微发抖。

    齐御风一抖手中长剑,在空中绽出七朵剑花,随即斜斜一抹,搭在朴南寒肩膀之上,笑道:“说不说?”

    他心道,别管这武功是否有用,单这玄金剑不能刺进体内,便已见这脸皮功夫,的确有独到之处。不问出个端倪,总是不甘。

    谁知那朴南寒颇为硬气,竟昂然挺立,冷哼一声,就此不睬齐御风。

    齐御风讨个没趣,当下转头看向曲非烟,曲非烟也摇头道:“我也从没听说过这门功夫。”

    齐御风笑道:“东方不败,有这能耐吗?”

    曲非烟笑道:“恐怕也是不能。”

    齐御风笑道:““整天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咱们不如也学学这门功夫,否则怎么对得起咱这张脸。”

    这时只听一人一个洪亮的声音哈哈大笑道:“这金脸罩铁面皮神功难练易破,且习练之人若内力未臻化境,难免对自己便有极大伤害,小朋友,你还是不学为好。”

    齐御风一抬头,只见那破庙之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肥胖,高大的和尚,铁塔也似的站在当地。

    这和尚身高少说也有七尺,正笑容可掬,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这几人。

    齐御风不禁心中一动,心道这和尚无声无息,便欺到近前,莫非是少林派的高僧,急忙上前一步问道:“敢问大师这功夫如何还能伤及自身?”

    那和尚龙骧虎步,上前几步,走到几人身边,老中医般看着朴南寒脸色,说道:“这功夫修炼日久,五脏热结,心主血,肺主气,此热毒不除,邪病伤于心,血从鼻中出,久则肌肤消烁,咯涎唾血者,肠胃之外,无论何处,皆有气血,日久天长,必得血病而死。”

    “这等邪功,练习久了必然脸大眼小,容颜丑陋,脸皮绷紧,连笑上一笑都难,而且纵然脸皮练的如金似玉,坚硬无比,也无太大用处,还不不练为好。”

    齐御风闻听,才知道这朴南寒为何冷笑之时皮笑肉不笑,脸色抻得那么难看,不由得恍然大悟。

    那朴南寒一听这和尚之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他虽不曾听说必得血病而死这桩事,可却也见到不少同门得过各种怪病,老来都苦不堪言。

    而他近年功力日深,也隐隐有发病的端倪,什么“血从鼻中出,肌肤消瘦,咯涎唾血”等条条症状都与他相应。

    当下他不由得急忙跪倒在地,大声连呼:“大师救我!”

    那和尚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似你这等奸猾小人,谁又费力救你?再说你病症已现端倪,就算那杀人名医平一指能力挽沉疴,起死回生,你这病症,也怕难救。”

    齐御风听得不由得心中一动,问道:“大师,这病症是否起初是身体发热,容易头痛、恶心、呕吐、皮肤不明原因的瘀斑,鼻腔和牙龈出血,进而内脏出血、日益偏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