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一见又是一本《辟邪剑谱》,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立在原地,好一阵目瞪口呆。

    过了半晌,他才直直盯著面前这本秘籍,开口问道:“你这里怎么也有本《辟邪剑谱》?”

    令狐冲一听此言,不觉也是一愣,回头问道:“怎么,难道你还见过其他的《辟邪剑谱》不成?”

    齐御风点点头道:“可不是,就在昨天早上,何三七前辈还亲手烧掉过一本《辟邪剑谱》,与你这本一模一样。”

    令狐冲听闻,好一阵茫然不知所措,不由得直直坐在床上,拧着眉头问道:“是这浙江雁荡山一派的何三七前辈?”

    齐御风“嗯”了一声点头道:“不错。”

    令狐冲好一阵纳闷,沉默半晌又问道:“那他从何而来?”

    齐御风道:“好像是从余沧海手里偷的。”

    令狐冲苦笑道:“何前辈妙手空空之技,天下无双,此事倒也有可能。”

    他信步走到床边,躺在床上,不由得一阵辗转反侧,心烦意乱,而且是越理越烦,越想越乱,不由得一阵长叹,当下又起身,端起吃饭时剩下的残酒,自饮自斟,喝了一杯。

    齐御风坐在床边,摸了摸下巴,突然说道:“你说……此事是不是余沧海也不知情,被人阴了一把?”

    令狐冲登时眼中一亮,一杯酒喝完,沉吟片刻说道:“也有可能……”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对齐御风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本剑谱乃是莫大先生无意得来,他告诉我千万不要看其中字句,否则将走火入魔,欲火焚身而死。”

    齐御风听闻不觉一愣,说道:“莫大先生也知道这道道?”

    令狐冲疑惑道:“什么道道?”

    齐御风见这屋子里只有两个大男人,当下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就随口道:“就是练习这《辟邪剑法》,必须得切丁丁才行。”

    令狐冲听得云里雾里,不由得脱口道:“什么切丁丁?”

    齐御风见他听不懂,当下爽快道:“就是割了下身,变成太监才可以。”

    令狐冲本来还在斟酒,一听此言,惊得一下跳了起来,杯中白酒撒了一地,他大声叫道:“贼你妈,这是哪个挂皮想出来的!”

    齐御风被他吓了一跳,忙问道:“你这是……陕西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