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煜瑾出来以后,手里的东西被郭元武接了过去。他扶着林月棠上了马车,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

    林月棠扯过他的手帕,不想理他。

    上了马车以后,哭累了的林月棠昏昏欲睡。

    赵煜瑾在自己的腿上放了个枕头,示意她靠过去。

    林月棠嘴上哼哼,不过敌不过困意,很快就靠上去睡了。

    马车往回赶,一路都有些颠簸。赵煜瑾捋着林月棠的鬓发,看着她红肿的双眸紧闭着,眼睑周围都是红的。长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着,好似没睡安稳。

    赵煜瑾低头,有些亲昵地蹭了上去,缱绻地说道:“睡吧,我陪着你的。”

    林月棠困意正浓,只是抬手来推了推,随后便没了动静。

    赵煜瑾抬起头来,嘴角轻勾,心情很是不错。

    他看着林月棠,目光温柔如水,只是也泛着疲倦的红。

    ……

    走在他们前面的马车里,陆裴辰看着郭元武递上来的提篮。里面全是林月棠买的东西,有木雕的小玩意,有画册,还有笔墨旧书等等。

    他拿起那本旧书翻看,里面已有折痕。目光停留在折痕处,只见那里写着一句:“她等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回家了。”

    陆裴辰合上书本,放回提篮里。他撩开车帘,对郭元武道:“不必回梅里了,径直回金陵。”

    郭元武微微一震,随时点头。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驿站里短暂修整。

    林月棠还在睡,赵煜瑾就守在车上打盹。陆裴辰见他们不下车,来车窗外敲了敲。

    赵煜瑾撩起车帘,一脸倦容道:“怎么了?”

    陆裴辰问道:“她怎么样了?”

    赵煜瑾看了一眼,出声道:“睡不安稳,偶尔还会突然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