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一身扎甲那密集的甲叶发出一阵阵锵锵撞击声,在阳光下是一片反光,看起来那般漂亮美丽,那一头红樱宛如一片红色的海洋一般,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钢铁机器一般。

    面前是一座山山脚下是一处城墙,山上又是一道城墙,那城墙是有一个个大砖头砌成,所以这城墙也叫石恒,因为接缝处处理不好,所以打仗的时候会看到攀爬城墙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发生,城墙上是一名名武士,足轻,他们此刻已经恢复了那副轻蔑的表情,这种依山而建的山城,他们不相信,城墙下的明军能打得上来。

    城墙下,小川旁边站立着浩二他目光中满是恭谨,已然没了一开始的那种不屑,眼神中满是尊敬,道:“大人,我们已经劫掠了城下町,可以撤退了吧,这萨摩藩大名的堡垒可不是一般的坚固,而且城墙还是依山而建,所以难以攻克,大人,城下町的财富已经足够多了”

    “不够”小川冷哼一声,真正的钱粮都在这山城之中,这最坚固的地方,同时也是钱最多的地方,打下这里,就有数不清的钱财,这个家族的财富都将是自己的。这种诱惑,难以想象的诱惑。

    看到这城墙,小川很想来一句,二营长你的意大利炮呢,给老子拉出来,然后一炮面前的城墙就化作齑粉,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意大利炮没有,红衣炮还是有的,一抬手,一旁一门火炮便是被拉了过来,这还是上一次去济宁府时候,从哪大小姐父亲的手中勒索过来的红衣大炮。

    大炮炮管散发着一阵摄人的寒芒,推动起来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车轮在后面留下两排深深的痕迹,一众炮手推动着大炮,炮口对准着那城门,城墙上一众日本的武士足轻,都是奇怪,纷纷好奇这看起来恐怖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国人众也是一脸恐惧的模样,似乎想象不出来,这大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看起来这般恐怖,那黝黑的炮管,带着一种别样的寒芒,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那股火炮独有的味道。

    浩二奇怪的看着这个大家伙,火炮?可这火炮也太大了吧?他惊恐的想到,一众炮手往里面装填着火药,一旁的大和轻轻帮小川捂住了耳朵,小川撇嘴,道:“该被捂住耳朵的是你啊,你现在是病号!”

    “不是的,我是巫女,体质比你强的哦,这种噪音对来来说没有事情的哦。”大和说道,语气满是笑意。

    那城墙上的足轻,看着那红衣大炮,都是恐惧,其中一名年轻的足轻,担心道:“那个东西,会不会把城门打破,会不会打破城门,那样的话,那只恐怖的军队就杀进来了,就杀进来了,这!我们都会死的”

    看着这足轻惊恐的表情,一众武士都是默然不语,其中一名脸色苍老的日本足轻,他摸了摸自己的阵笠,看着那红衣炮,道:“不可能的,这个城墙你知道是什么做的么?怎么可能能击破,呵呵,我们还是做好守城战的准备吧,一会敌人就该顺着城墙爬上来了”

    一众足轻都是神色轻松了许多,显然这个老年足轻,有着不轻的威望,远处天守阁之中的岛津光久,他目光深沉默默的看着下面的城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可能,他们能打破这种山城防御么?不可能的吧。是自己想多了么?

    红衣大炮一旁十几个炮手,他们测算这距离,装填火药,调整着火炮的角度,这东西名为红夷大炮,原因则是当时这东西仿制与洋人,瞄准技术又向当时的西方学习,明军中有部队存在葡萄牙炮手,所以名为红夷大炮,不过其中精锐的炮手后来基本投降,成为消灭南明的急先锋,南宋能守能么长时间,南明只有三十八年,其中有自己势力混乱,无法协调统一之外,还有便是这明军自己的火炮炮手被清军俘获,如此用汉奸来打英雄,这在明末的历史屡见不鲜,就如同浑河之战中白杆兵竟然被沈阳城头自己的火炮打得大败一样。

    火炮快速装填完毕,随着那火折子点着那火捻。

    碰————突然一声巨响,震得人耳膜都是隐隐的发痛,地面可以感觉到一阵摇晃,弹丸带着一阵剧烈的响声,重重的打在那城门上。

    小川头后一阵柔软,大和便是突然把小川拥入了自己的怀中,洗面奶,大和牌洗面奶的感觉真是棒,非洲酋长是不会理解这种欧洲人的享受的。

    大和轻轻摸了摸小川的头部,眼睛迷了起来,道:“这样就可以减噪音了吧”

    其他人则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嚎二掏了掏发痛的耳朵,往前看去,面前的空气中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面前那坚固的城门,此刻已经变成了那碎开的木头,那火炮炮口还在冒着青烟。

    “杀!”白墨拔出自己的横刀,雪白的剑刃在阳光下犹如白银色的反光,看起来那般漂亮,后面一众明军屯田军都是怒喝起来,想拿城门发起进攻。

    城墙上的一众人都是目光呆滞的模样,呆呆的看着那破碎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