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奉一口咬定有毒,狡诈的说:“你等着吧,你马上就要毒发身亡了。”

    但是,等了半天,何青凡没有七窍流血,也没有四肢抽搐,依然和他大眼瞪小眼。

    沈朝奉显然也有点陷入自我怀疑了,毕竟他俩对峙这么久何青凡还是屁事都没有,语言中枢也正常,说话没有颠三倒四,头脑清晰,完全不像中毒的样子。

    沈朝奉不信邪,问何青凡:“你没感觉到腹中犹如火烧一般难受吗?”

    何青凡说:“没感觉。”

    沈朝奉又问:“你没觉得喉中腥甜想吐血吗?”

    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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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说:“没觉得。”

    沈朝奉让她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儿就有感觉了。

    “呵呵,”何青凡说:“我只感觉你好像有病。”

    沈朝奉说:“前些日子对你有求必应都是在麻醉你的神经,让你放松戒备,你一连吃了我家那么多天的饭菜,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肯定不会料到最后一天的饭菜里会有毒,对付你这种奇人异士不能掉以轻心,所以才盛情款待了你那么些天。”

    何青凡相当无语,她该怎样解释?他家仆人给她送的饭菜里真的没毒,他干嘛要冒充坏蛋呢?

    这时,一个小厮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进来,在门槛上绊了一个大跟头,说:“不好了,老爷,家中两位小官人喊着肚子疼,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眼瞅着要归了阎王。”

    沈朝奉妻妾众多,年近五十也就得了这一双哥儿,平常心肝宝贝似的疼着,这下慌了神,问清楚缘由原是在何青凡那里吃了一盘炸锦鲤和四五个薯粉饼子。

    沈朝奉一听高喊着:“坏了坏了。”

    大夫人延请了无数名医和法师都无济于事,没多久两个小官人七窍流血呜呼哀哉了。

    后来知道了内情的大夫人痛哭一场,和丈夫大吵一架,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任谁叫也不理睬,到了晚上丫鬟进去叫主母吃饭,发现那大夫人一条腰带充当白绫,挂在自家房梁上打了秋千。

    丫鬟出去告诉沈朝奉,沈朝奉进去一看,三魂丢了七魄,吓个半死,顿时心疾发作,一头扎在地上,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没过三天也跟着夫人儿子去了,一家四口终于在地府里团聚。

    “树倒猢狲散”,府里的小妾一见老爷没了,立刻回去收拾行囊卷了金银财宝跑了,丫鬟小厮一看主家死的死逃的逃,也拿了一些值钱的细软家伙什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