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能顺利遇见父亲让贾月悬着的心落下了,可此等情况哪里又有时间来个父慈女孝的抱头痛哭呢?确认皇甫仆射的家眷都被看守在后院,绑的只是下人后,贾月松了口气目送父亲先去忙正事,毕竟那群饿狼也只有父亲能稍微控制一下了。

    到稍微还算能看的厨房休息时,贾月才从负责保护自己的护卫口中打听到了这短短时间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被吕布击退后,凉州军也在挖地道、刨城墙,而能这么快进来还是多亏城内的人开的一手好门。

    吕大将军领兵略微意思了一下后,就带头从城南突围跑路了,倒是一批同样领兵的朝廷官员奋战到了最后一刻。那些刚从梦中醒来的城中居民跑遇骑兵,躲有烈火,竟是与洛阳那些可怜人一样想救都没有可能。

    护卫见贾月脸色不好,忙笑着宽慰道:“贾小姐不用担心,那吕贼都跑路了,王老头还能做出妖来不成?”

    她担心个屁的王允,惹出一堆事又没本事摆平,在陛下面前哭一哭直接跃下城楼求个气节。前不顾天子苍生是否可免于战乱,后不顾天子及牺牲掉的同僚,

    贾月不好说自己其实是替无辜遭此劫难的人惋惜,只能顺着对王允的怨气冷哼道:“哼,王老头平事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们在城外只知道他不听劝,定要为难在,驻守的凉州军,却不知道他对内也是不讲情面,多少人求情都坚持杀蔡邕,待会他有什么待遇也都是咎由自取。”

    护卫听了乐呵呵的笑了笑,瞧着贾月献媚的笑道:“贾小姐说的是。小姐不愧是贾公的骨肉,这脑子就是好使。哦,想来要不了几日,贾公他就要高升了,倒时还请小姐看在今日咱们没出去发财的份上,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老爹身边跟着的怎么会是如此短视之人?贾月虽然心里诧异又不悦,但是考虑到自己和仆射家人的安全还是笑道:“这是自然。”

    第二日消息传来,贾月发现和她的记忆又有了些微的差异。比如她记得是王允在天子驾前从宣平门上一跃而下,可实际却是先捉拿入狱并令天子传召大赦天下。

    一开始贾月还以为是贾诩进行了劝说,在昨晚的劫难中苟活下来的人能有活下来的机会,哪知道却是为王允在城外的残余势力设下的埋伏。要么听宣来陪王司徒一起下去,要么就学凉州军就地搞事,换来天子一张鉴定为真恶贼的诏书。

    在凉州军开始操办董相国丧事的时候,王允就领着他的家人与同僚到泉下找先帝去了,而肉身也和前者一样躺在闹市口风吹日晒了好几日。

    终于在一场大雨泼下时,一位穿着布衣的汉子拖着口棺木,小心的王允收敛入内后一起不知了去向。

    而连着两次婉拒了李、郭二人加封意向的贾诩,领下了个负责选举人才的尚书职后,回到了新家中。

    这间不知曾住过谁的屋子,如今已被打扫了干净,崭新的地毡与饰品衬托的前几日的事情都只是一场噩梦般不真实。在此二次见面的父女,不免叹了口气,抱在一起借机发泄心中难说的难处。

    终归,一个注定要因为出的主意被骂上千年,一个空有雄心壮志却仍是要无力的对命运低头,毕竟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为所谓承担因此引起的各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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