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做主,当家长了?”吕天很纳闷。

    王之柔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没有当家长,天哥做主的事情妈妈不会反对的,你就做决定吧。”

    吕天摸了下鼻子道:“我就做主了,你可不许反悔,后天电话联系,拜拜。”

    吕天放下电话,冲白灵笑道:“王家授权给我让我代签,又解决一户,我们继续下一户吧。”

    白灵白了吕天一眼,薄薄的嘴唇撇了撇,引着他来到吕六爷家,嘿嘿一笑道:“小情人家的好办,不知道这一户你行不行啊,这家的老头什么要求也不提,就是不搬家。”

    吕天又拍拍额头,这次拍额头可是发了愁。吕六爷是出了名的老古董,做他的思想工作,跟让一头驴学鸟叫一样难。

    “怎么样,呆子,你也发愁了?”白灵水汪汪的眼睛瞪了瞪吕天。

    “我说白所长,你也做过他家的工作,难不难你不知道吗?”吕天生气道。

    “嘿嘿,什么困难也难住吕主任、吕大才子的,是吧吕哥哥,你就帮帮我吧,除了咖啡再加一顿晚餐。”白灵嘿嘿道。

    吕六爷很犟,别说白灵做工作,就是他亲生老子活着来做他的工作也很费劲。

    “我想想办法吧,晚餐可别忘了哟。”吕天一笑道。

    白灵让两位镇政府工作人员提前回家,自己与吕天一起走进吕六爷家。

    吕六爷家很是宽敞,是一百多年的老宅基地,前后有200多米长,八年前村里搞规划时,将全村所有的老宅基地进行了统一规划,六爷家隔壁的老宅基就被两条大路割成三家。推土机开到了六爷家,说什么也放不下铁铲,老头子向推土机前一站,想动宅基地可以,先把我老头子铲死再说。直到今天,吕六爷家的院子还是一百多年前的老院子,直对着吕六爷家的两条路均成了断头路。

    吕六爷家前后盖了三层院子,两个儿子住后院,都是新式北京平,老头子住前院,是清末的老房子,房沿上的燕子窝就有10个,陈述着房子古老的历史。

    “六爷在家吗?”吕天在院中嚷道。

    “谁来啦?”一个干瘦的小老太太走了出来,花白的头发,满嘴找不到一颗牙。

    “是我,小天,六奶,我六爷在家吗?”吕天走上去扶住老太太道。

    “是小天啊,快屋里坐,你六爷给羊磨玉米面去了,一会儿就回来。这闺女长得真俊啊,是你对象吧。”

    白灵跟在吕天后面,一听这话,小心地掐了下他腰上的肉,吕天咧咧嘴,忙道:“不是的六奶,她是镇政府的工作人员。”

    屋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靠北墙一件黑色大板柜,柜边上摆着一只小酒柜,上面架着一台电视,电视边上是一只脸盆架,上面架着脸盆和香皂。脸盆架的后面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能够照进人的全身,水银已经爆掉不少,人像照得很模糊。与酒柜相对的另一边墙角,摆放着两把太师椅,棱角磨得非常圆滑,乌黑中闪着光亮,满屋子充满着旱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