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最终还特地要求大夫包了几副药材比较名贵的补药,这样才勉勉强强花了十两银子。

    王学辛一看,竟然足足十两银子,那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江夏把两大捆包好的药材转身交给张猛拎着,然后陪着包好伤的王学辛走出医馆。江夏这才问道:“王兄,实不相瞒,我与当朝宰执江大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有一事不解,王兄为何会说江夏是个奸臣,还直言他必然会造反?”

    王学辛看了江夏一眼,然后说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在下京师张猛。”江夏一本正经地说道。弄得身后的张猛,又是一阵挤眉弄眼。

    王学辛对着江夏抱拳,叫了一声“张兄”,然后右手一摆,说道:“请张兄移步,随我前去一个地方看看。”

    江夏点了点头。

    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王学辛带着江夏来到了一座庙宇面前。

    庙宇上写着三个大字“宰执庙”。

    江夏心中一抖,顿时猜想到了一个可能。

    一旁的王学辛说道:“所谓见微知著,我与江宰执素未谋面,之前不仅对他无任何反感,反而敬仰钦佩至极。但是自从这宰执庙出来,我就觉得此人沽名钓誉,实在是个名不符实之辈。”

    “这宰执庙,现在供奉是至圣先师。我等读圣贤书之人,又怎可眼睁睁看着至圣先师被人弃如敝履,反而是至圣先师的弟子鸠占鹊巢?所以我就写下了禀帖,上报县府,直言此行不可。

    县令将我唤至衙门,打了十大板,并且关押在牢房里面足足一个月。放我出狱时,县令让我必须写一篇颂江宰执的赋,我不肯,就又被关进了监牢里面。

    可怜我娘子原本怀有身孕,为了我的事东奔西走以致早产,母子双双亡故。我苟存于世,生无可恋,原本也想随她们二人去了。

    但是我又不甘心看那江夏继续沽名钓誉,瞒骗世人。所以这才在这望京县内,到处说江夏的不是。”

    江夏他们一众人听完以后,全都明白了这事儿的确是不怪王学辛。很明显,这是有人在故意往江夏身上泼脏水。

    这种泼脏水的手法很是高明,一般人根本就察觉不了。

    我拿着江宰执的名义,不断地去做一些超出人忍受极限的自我吹捧之事,如此令得民众对江夏心生厌恶,认为此人沽名钓誉,欺世盗名。

    江夏听完以后,拍了拍王学辛的肩膀道:“王兄,你的事我感到非常不幸。我只能以我对江夏的了解,替他说一句话。也许,这些都不是他的本意,而是有人在故意抹黑他。”

    说完,江夏对着王学辛抱拳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