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床上便又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毛大毛二确保自己不再抖动之后,迅速拿了箱子里的两本小册子,踹进腹部的布包里,用同样的方式出了窗,正好落在云及和管尚轩的怀里。

    取到了小册子之后,云及扯了里面的纸,换上空白的纸。接下来由毛二一个钻进屋子里,将小册子原封不动的放回去,然后在伏广德的书桌上扔了个纸团。

    那是云及模仿谢方恒的笔迹写的一首谩骂伏广德的诗文。

    这件事从头至尾的罪魁祸首都是伏广德。谢方恒只不过是伏广德养的一条狗罢了,旁人看不出来,不代表他是瞎子。

    “走,回去睡觉,今晚我们什么也没做。”云及抱着一只猴子扯了扯管尚轩的衣袖,示意他抱起另一只。

    管尚轩不情不愿的抱着毛二,两人两猴在书院中穿梭。就算是寒冷的夜,也吞噬不了他们心中的舒爽。

    “哼,看他们还敢嚣张,下次杀他们个屁滚尿流。”管尚轩躺在被窝里,凶狠狠的说道。

    屋子里被炭火熏的暖烘烘的,正适合休眠入睡。毛大毛二进来之后,便给自己寻了个温暖的地儿,抱成团子闭了眼。

    “这法子只会让他们怀疑,不会起到真正的惩戒效果,要想真正的摆脱,还另下功夫才行。”

    云及此举意在告诉管尚轩莫要因为眼前的事情而蒙蔽了双眼。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前提是对方所做的在大前提之下是合理的。

    报复这种小人的行径,作为君子,应该用君子的处理手段。而不是像他们今日这般冲动。

    要是娘亲知道了,定要发他跪香火。

    黎清要是知道了,确实会罚他。她一直在云及面前谨言慎行,为的就是言传身教。并且从不在云及面前展露粗浅鄙陋的一面。

    古人最重的就是君子之德风。

    要耍手段,也要耍的光明磊落,这般暗地里的小动作只能图一时之快,却使得敌人防备逾加森严,不利于日后。

    倘有一日东窗事发,失去的可就多了。

    这世间没有谁能够犯罪而不留下蛛丝马迹。

    “好吧,听你的。”管尚轩将脑袋埋在被窝里,他们明日还要大包小包的回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