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可以说是冷漠的人,他唯一的一点温情都给了他的亲人。

    如今他远离亲人,投靠容与,性子可以说是比以前还要沉默。

    而如今,听到绿阑的话,他难得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绿阑看着也笑了笑,“主子让你去休息,你且去吧。用了午膳之后,我们就要继续出发了。”

    “好。”温玉点了点头,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东宫,坐在上面的是这天阙的皇后娘娘,而站在下面的是太子。

    “你近来和丞相府的那个庶女走得颇近?”皇后皱着眉头问道,“丞相确实是只得拉拢的人,然而她那庶女,本宫在小五的生辰宴时候见过一次,到底只是一个上的不台面的妾侍所生之女,虽然得宠,但并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然而慕丞相要的便是太子妃的位置,或者说他日我若登基继位,他要是不是别的,正是那皇后之位。”太子声音微沉。

    皇后眉头拧紧,“若说给个侧妃之位已经是足够的,太子妃人选还要另外商议。不说他那庶女比不得他那嫡女的一丝半点,就算是兵部尚书府那个喜好舞刀弄枪的温柔,也比那庶女更适合当太子妃。”

    皇后突然提到慕晴暖,让太子眉头微微一蹙。

    “可惜叶府不成事,让儿子从前谋划一朝成空。”

    提到没落的叶府,皇后面色也不虞,“从前我们都想着,叶府至少都要再荣华个百年,未曾想叶老将军隐退下去不久,那新继任的叶承允会突然在战场上出事,从此就废了。”

    “砰!”皇后突然拍响桌子,“本宫甚至怀疑这其中有你父皇的手笔。”

    “母后说的是父皇?”太子惊疑不已,“可是叶府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边关也正是因为有叶家军,才让肖兰国不敢来犯。若叶府出事,对父皇来说不久是自斩臂膀?”

    “你还是太年轻了。你父皇看着是位仁君,却疑心重,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或许都要怀疑别人是不是觊觎于他的皇位。

    而他也是最看不得别人声望比他高,偏偏叶府却是跟随先皇征战过的人,若不是叶老将军早早隐退,也同样是两朝元老了。

    在百姓心中,叶府就是守护神,甚至会有人觉得,没有叶府便不会有今日的天阙了。就算是玄幽王府那个毛头小子,也一样是比不上叶府的。

    单单就在百姓心中的声望,可以说整个天阙都没有人能比得上叶府。你说你父皇怎么可能会不介意?若是他介意的话,又怎么可能不想着借机铲除。

    而你再想想,若是你父皇真的能容得下叶府,又怎么会有相府那嫡女和容与那孽种的婚事?不是因为她是相府的嫡女,才有这婚事。恰好是因为她是叶老将军的外孙女,是叶承允的外甥女,所以才有这婚事。

    你父皇对那孽种的忌惮你不是不知道的,他最后悔的怕是当年在那孽种刚刚出生的时候,没有一把将那孽种掐死,否则也不会出现如今这样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