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泽的声音虽不大,但听在众人耳朵里,却犹如惊雷。

    朱齐心中暗叹,他知道,此话一出,文钧轩和雅闲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而且,今日必有一方败下阵去。

    他知道劝不住双方,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卢贤侄,这有点不合规矩了。

    这场拍卖,凭的是眼力没错,

    但当面断言真假,未免太鲁莽了些。”

    朱齐言下之意众人心知肚明,看出真假,没必要说出来,自己知道就行了。

    否则,持宝人脸上挂不住不说,都一条街上混饭吃,以後还怎麽相处?

    要是这条街上的人互相拆台,生意只会越来越难做。

    卢文泽知道自己坏了规矩,连忙道歉。

    卢允中也说了好几句软话,给足朱齐面子。

    朱齐知道事出有因,王书逸和卢文泽都有责任。

    但怎麽说,王书逸也是老相识了,一条街上相处多年,不好当面指责。

    只能把事情把卢文泽这边说,事後再去雅闲斋解释一二。

    王书逸气鼓鼓的看着卢家老小,正待发怒。

    朱振山发话了:“这汝瓷水滴,我看过,没瞧出什麽问题。

    不知小卢觉得哪里不对?你尽管讲来,老头子我虚心学习。”

    王书逸咬牙切齿的看向卢文泽。

    心说朱老都发话了,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午卯酉,定叫你好看,不出三日让你雅闲斋臭名远播,做不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