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岙盯着刘队长,说也就是说,卢波贸然翻供,其实是很有可能洗脱全部的罪责的,对吧?

    刘队长含糊地说道:“这个不一定,毕竟前面我们做的笔录还是很充实的……”

    马一岙说既然充实,为什么卢波前面留套的时候,你们没发现?

    刘队长被马一岙的质询弄得有些下不来台,脸色有些不太好,刚要说话,这时门被推开,卢波给人带了进来。

    相隔几天,再一次瞧见卢波,我发现他此刻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比被我们擒住、特别是被马一岙给降得服服帖帖时,要强上太多,脸色也有了血色,显然这两天过得还算不错。

    而且他虽然一直低着头,但与我们打照面时,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了一种说不出的得意。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没有再跟刘队长纠结这些细节,而是平静地看着卢波。

    因为是重刑犯,卢波戴着手铐和脚链,狱警将他给安置在房间中间的铁椅上,并且将他安置妥当之后,朝着刘队长行了一个礼,然后离开。

    房间里面,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人,与卢波一个。

    先前已经明确了此事由我们主导,而刘队长只是在旁边起一个监督作用,所以刘队长刻意地坐在旁边,并不说话。

    马一岙也不说话,冷冷地打量着卢波。

    卢波低着头。

    场面一下子就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之后,马一岙方才缓缓地开口说道:“幼稚,你觉得临时反水,就可以力挽狂澜?”

    卢波低着头,依旧不说话。

    马一岙瞧着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样子,终于有了脾气来,说卢波,每个人做事情都是需要负责任的,你得仔细想一想,别一时冲动,到时候后悔。

    这个时候,卢波终于抬起了头来,盯着马一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

    他说怎么,图穷匕见,准备威胁我了?

    马一岙说不是威胁,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而已。

    卢波咬着牙,嘿然笑道:“我已经把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捅出去了,只要是你敢动我的家人,警察就能够立刻找到你,证据确凿,你是一个拥有着大好前程的人,没有必要跟我搏命吧?”

    马一岙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对付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