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开始,随后花脸神丐与范伟鹏“噼里啪啦”一阵交手,没多一会儿,他一伸手,那右手仿佛在一瞬间,陡然长了一截,却是一把勾住了范伟鹏的身子,朝着地上摔去。

    砰!

    这个刚才还在台上大杀四方的范伟鹏,在电光火石的交手之后,几息之间,就给摔到了地上去。

    刚才花脸神丐的手段着实神奇,我看得都有些呆了,而随后,范伟鹏并未沮丧,翻身而起,又与花脸神丐拼斗起来。

    两人如此一番厮打,远比先前所有的拼斗,都要激烈,而没多一会儿,范伟鹏的身上,却是逐渐长出了黑色绒毛,显然是准备显露本相了。

    而这个时候,马一岙低声说道:“他要输了。”

    此刻范伟鹏的气势,随着那黑色绒毛而变得越发汹涌,在场面上,开始重新占据了优势来,我有些不太明白,说为什么?

    马一岙跟我分析:“很明显,那个叫花子,明显是在压制自己的实力,害怕被人瞧清楚自己的手段和底牌,相当于绑着手脚在对敌,反而是范伟鹏在拼尽全力,也才能够与他勉强对上。从这一点上来说,范伟鹏其实早就输了,而那叫花子心中的对手,也早就不是台上这一位……”

    我点头,说花脸神丐的确是比范伟鹏要厉害,但真的要搏命,我觉得结果还不一定呢。

    马一岙没有与我争辩,若是低声说道:“对了,你看这个乞丐的手段,以及运气的法门,有没有比较眼熟啊?”

    听到他这般一说,我不由得仔细打量着,没多一会儿,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说道:“《九玄露》?”

    马一岙点头,说对。

    我踏入这个行业以来,没有师傅,但却得了修行的法门,一个是马一岙师父王朝安所赠的《九玄露》残本,还有一个,则是白老头儿从国家图书馆里面弄来的典藏《月华录》。

    这些日子以来,我虽然忙碌,但早晚两课,白天《九玄露》,晚上《月华录》,却从来未曾停过。

    而随着理解的加深,我对于这些法门的理解和感受也越发深刻。

    正因为如此,使得我对于修行过《九玄露》的人,以及他发出来的气劲,也是十分熟悉的。

    这门手段,小狗学过,却不及我。

    而此时此刻,台上的那位花脸神丐也学过。

    我却不及他。

    他很明显对于这门手段是研修多年,从精纯的角度来说,更甚于我,如此不断施展,瞧见他的那手段,我脑海掠过的,却是当初在冰城小黑屋里面的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