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能够看得到子弹头射出枪口时的瞬间景象。

    我还能够把握得住那弹道的轨迹。

    一切,如有神助。

    唰……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就避开了好几条弹道,冲到了那两人的跟前来,紧接着我一个鞭腿,甩在了第一个人持枪的手上,将那手枪给直接踢飞到了海里去。

    而下一秒,我将整个人的身体都给收缩成一团,蹲在了地上,紧接着左腿猛然用力一蹬。

    我的右腿如同子弹一般,竖直朝上,由下而上地蹬向了第二人的下巴处。

    黄狗撒尿。

    咔嚓!

    一声果断干脆的骨头碎裂声,那个还想拿枪来近身射击的第二个家伙,给我从马一岙那里学来的终极杀招给踢断了脖子,腾身而起,又软绵绵着地。

    随后我就地一滚,一把抓住了第一人的双脚,将他扯到了地上,扬起硕大拳头,朝着那人的脑袋就是哐啷两拳。

    左一拳,右一拳。

    那人的脑袋,直接凹进了里面去,颅内压力扩散,眼球都给挤爆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我已经忘记了恐惧和心慌,脑子仿佛先前的小狗简大勇一般,异常清晰,伸手过去,从那死人的手里夺过了唯一的一把枪。

    我用血淋淋的右手抓着,瞄也不瞄准,就朝着快步奔走而来的王虎开了几枪。

    王虎快步奔来,给子弹击中,身体狂震数下,居然并没有停止向前,只不过速度慢了一些。

    我这时才想起瞄准头部。

    我读书的时候有过军训,两个星期的军训,最后打了三发子弹,是八一杠,跟手枪完全不同,不过我还是隐约记得教官说过的话,叫做三点一线。

    当我瞄准王虎的那一瞬间,看着他那熟悉的脸庞,我多少还是有一些犹豫。

    尽管他此刻是黄泉引的走狗,但在此之前,他却是马一岙小院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