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刚才我所说的方向,郑重其事地说道。

    听到这话,几个人都变了脸色,相互看了一眼,小心确认道:“什么惨叫?男的女的?”

    马一岙看向了我,而我则回想了一下,那惨叫只是脑补,并非听到,不过看被砸翻倒地者的体型,好像是个男的,于是说道:“男的。”

    福哥听闻,赶紧招呼身后的人往那个方向走去,随后又问我们:“你们怎么办,一起去?”

    马一岙摇头,说不,天马上就要黑了,而且天气也不好,我们不能耽搁时间了。

    福哥点了头,说也好,不过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刚才进我们村子的那几个人,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个个都是亡命徒,凶得很呢。

    他带着人离开了,望着这些人有些狼狈的背影,马丁皱着眉头,说这帮人瞧见尸体,会不会过来找我们麻烦?

    马一岙摇头,说不会,两边看着不远,但走路却要走好久,人刚刚死的,跟我们怎么都没关系。

    马丁嗤笑一声,说这帮村民可不是法医,哪里会知道死者的死亡时间呢?到时候几个人一盘算,我们又是外地人,来历又不明,说不定就怀疑到我们身上来了。

    听他这么说,马一岙也皱起了眉头来。

    过了几秒钟,他开口说道:“怎么样,位置找到没有?”

    马丁将罗盘收进了雨衣里,点头,指着左边斜刺里的一条小道,说地方大体是没错,从这里走,一直往前。

    马一岙说走吧。

    四人没有多做停留,开始踩着那被暴雨冲刷过后、满是烂泥的山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尽管我们进山的时候做好了准备,全部都穿了防水靴,但是蹉跎一路,靴子里面早就灌满了泥水,一脚踩下去,咕叽咕叽地响,脚丫子在里面浸泡着,我都能够感觉到一股变质豆豉的气味在散发,有时候还一脚踩进泥坑里去,拔都拔不出来。

    那个时候,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句实话,倘若不是前几天马一岙教了我的那些运气法门,再加上我用《九玄露》将自己身上的血脉妖力给炼化,让身体在这几天的时间内变得结实强壮起来,这样的旅程,搁以前的我估计早就垮掉了。

    即使是现在,我也觉得难熬无比,但我并没有任何的抱怨,因为我身边的这三人,都在埋头行走着。

    连话最多的肥花,也都闭上了嘴巴,尽可能地节省着体力。

    如此冒着毛毛细雨行进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我们翻过了好几个山头,终于来到了一个隐藏在山梁背面的小村子前。

    这个村子比山外那个更加破旧,规模也小许多,借着微微的天光,能够瞧见只有七八户人家,而且还分得挺散的,不成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