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邹国栋的女朋友丁丽丽还在跟徐秘书掰扯着,我们在远处大概听了一会儿,才知道即便是身处于这样的特殊部门,但丁丽丽对于国内的医术,还是没有太多的信任感。

    她觉得如果在国内没办法的话,就得将人送往医学技术特别发达的美国和日本去。

    她觉得天机处之所以不同意这个提议,是在纠结费用问题。

    但是说不好听一点,邹国栋可是为国“牺牲”的,现如今他变成这个模样,组织上是需要负责的。

    徐秘书是田主任的机要秘书,自己也是大忙人一个,这次陪我们过来了解情况,那是田主任的吩咐,哪里有时间跟丁丽丽纠缠这些,瞧见我们出来之后,随口敷衍两句之后,匆匆离开。

    他叫我们一起走,我们却拒绝了,决定就在医院这儿待着,等待信长老的到来。

    至于丁丽丽,一开始的还是,我们还想尝试着接触一下,看看能不能去邹国栋的住处搜寻一番,然而通过刚才的见面之后,我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个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对待徐秘书都尚且如此,对我们恐怕更加不爱搭理。

    我们犯不着用热脸去蹭冷屁股。

    下了楼,我看了马一岙一眼,他心知肚明,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站出来去帮忙救助?”

    我点头,说对。

    马一岙说道:“邹国栋身体上的伤势,基本上已经控制住了,用不了多少天就恢复了。他现在麻烦的,是大脑受损,而这个,并不是我能够帮得了的。我这时候强行站出来,去抢了人家医生的饭碗,不但没意义,而且还容易被人忌恨。”

    李安安也说道:“而且他那个女朋友,一看就不是善茬。”

    我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事实上,我对邹国栋也是有怨气的——当初田主任找他讨要的时候,他如果将叵木给交出来,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甚至他都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

    我们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又去附近的一家茶楼等待,差不多晚上十点多的时候,电话终于进来了。

    信长老来了。

    他还是一个比较有信用的人,来得是真的快。

    我们去医院门口等待,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他人到了,随行的出了一个小沙弥之外,还有一个瞎眼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