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一岙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说你有这个自知之明,那就好。

    他回头对我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要跟他谈一谈的原因,这个家伙脾气古怪,但也不是没有讲理的可能,如果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些说法,远比我们深入离别岛那个毒虫窝里面去要来的简单。”

    我不再质疑,而是问道:“道理我都懂,只不过,咱们如何碰到那黄大仙呢?”

    马一岙说上山,在岭上的机会,远比在这儿守株待兔要多。

    楚小兔翻了一下白眼,说这边的情况,你刚才也瞧见了,就拐角那地方,就有花老太的人在守着,每波人都需要有请柬,才能够放行的,至于其他路,你也说了,悬崖峭壁且不说,而且还有人看着,完全没办法潜入……

    马一岙揉了揉太阳穴,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怎么再等等。

    是夜,我们并没有找地方歇息,而是轮番值守,关于那黄大仙,马一岙认识,楚小兔也见过,唯独我,只能够听别人的描述来瞎蒙。

    只不过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都没有瞧见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这天是寿宴正酒,来二郎山的人就渐渐变得多了起来,经常能够瞧见一群群、一伙伙的,隔个几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就来一群。

    我们依然没有瞧见黄大仙。

    等到了下午的时候,马一岙开始着急起来,我瞧见他的眉头皱起,忍不住劝道:“要不然,咱们等他们办完了寿宴,下山了,再看一回?”

    马一岙摇头,说不行,黄大仙神龙见首不见尾,离别岛更是只闻其声,虚无缥缈,这一次倘若是错过了,你那外甥,估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们必须混进去。

    我说怎么混?

    马一岙说道,事到如今,咱们只能出下策了。

    说罢,他摸出了一把小刀来,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去,几秒钟之后,他那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两撇胡子,就给他刮了下来。

    这胡子是马一岙最有辨识度的特征,一旦刮下来,整个人都仿佛大变了模样,一下子就年轻了四五岁。

    而且脸型都好像不同了。

    我有些惊讶,说你这是?

    楚小兔却明白了,说你想说,咱们去前头,找波人少的给截了道,然后拿着他们的请帖,冒充上山?

    马一岙点头,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