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兔也不明白,说为什么啊?

    马一岙没有回答,一直领着我们走出了街口,方才说道:“老秦以前呢,是个洒脱的人,但现在不同了,有小宝在,他不想去冒险了。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知道的,黄风寨的人倒也罢了,他们还去找了当地的袍哥会——袍哥会,又叫做哥老会,最早起源于湘南鄂北,盛行于西川和渝城,各地都有分会,而且彼此不相关联,算得上是地头蛇。既然是地头蛇,办法肯定很多,咱们就不要给老秦惹麻烦了。”

    如果只是老秦一个人,我们可以说他胆小怕事,不够朋友。

    但如果是为了那个男孩小宝,我们都没有太多怨言,反而更加能够理解一个父亲的心情。

    他不怕事,但怕自己出了事,儿子没人照顾。

    楚小兔问道:“小宝妈妈呢?”

    马一岙苦笑,说给鲁大脚那个神经病孙子给祸害了,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

    原来如此。

    楚小兔嘴一撇,还想再说什么,我拦住了她,然后问马一岙,说我们现在去哪里,难道去二郎山青钢岭,守株待兔么?

    马一岙点头,说只有如此了。

    我说你认识路么?

    马一岙点头,说之前听说过,寻摸寻摸,问题应该不大——那黄风寨的人一旦跟本地的袍哥会拉上关系,城里面估计到处都是找我们的人,还不如到乡下去,往山里走来得安全。

    三人商量妥当之后,沿着建筑的阴影往外走,出了城。

    我们没敢搭车,害怕暴露,只有徒步赶往。

    十月下旬,在这川西之地已经临冬,中午还好一点,早晚的温度都很凉,到了夜里,那冷风飕飕刮来,还是挺冷的。

    三人迎风而行,走了好几个小时,到了下半夜,大家就都有些疲惫了。

    寿宴定在后天晚上,所以我们也用不着这般着急,几人商量一番,决定先找个地方歇下来,养精蓄锐,等到了明天,再过二郎山去。

    不过既然已经被盯上,我们就不敢住旅店,去民居更不合适。

    睡在哪儿呢?

    这大冷天的,总不能找个野地就直接睡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