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得很快,一下子就追上了我们,然后对我们喊道:“那里,从那里走。”

    他在这村子待得有段时日了,而且一直在策划烈焰烧村,所以哪条路好走,哪条路不行,都是门儿清,我没有多想,跟着他前行。

    我们转过两个弯口,却瞧见小虎背着月娘,从右边不远处的一堵土墙上跳了下来。

    我瞧见了,赶忙喊道:“这边。”

    小虎瞧见,赶忙跟了过来,我招呼道:“怎么样了?”

    小虎一脸自责,说被咬了,先用药压住,不过她失心疯了,非要跟我纠缠,说要跟那妖怪洞房,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给我打晕过去之后,才停止了呱噪。

    我瞧见身后一片火海,那白衣男子没有追来,赶忙问前面的马一岙,说你怎么回事?

    马一岙在前边儿带路,听到我的询问,不由得苦笑起来:“我给人骗了,确定了那人不是肥花之后,本来准备悄不作声地离开,结果你们又跑了过来——这帮落花洞女盯得我挺紧的,我不敢跟你们联系,只有背地里活动,没曾想还是出了岔子。”

    我说你装的?你怎么能够取信于那帮老娘们儿呢?

    马一岙说大概是她们太过于自信了吧?

    井底之蛙?

    我没有再多说,因为此时此刻,我们七绕八绕,已经跑出了村子,来到了村边儿的稻田前。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离开了呆贵村。

    大家伙儿来到水田边,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来。

    这一番匆忙奔走,大家玩命儿地跑,都有一些疲惫了,特别是我,临走前给那白衣男子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即便是身体还算结实,但还是有一些扛不住了。

    停下脚步之后,我直感觉气血奔涌,胸口郁结不化,干咳了两下,结果又吐出了一大坨的黑色鲜血来。

    马一岙和楚小兔瞧见我这样,赶忙上前来。

    楚小兔是干着急,而马一岙则精通医术,给我把了一下脉之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来,对我说道:“里面是特制的枇杷糖浆,你喝了。”

    我接过来,将信将疑,说有用么?

    马一岙耸了耸肩膀,说我不知道,是从这坨弄寨的药房里面找到的,应该是好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