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模糊,不再有扭曲,我能够清楚地透过翻滚的池水,瞧见那些人的模样。

    我瞧见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慌。

    我还瞧见,他们的身上,有着浓郁不化的气息,有的呈现出藏青色,有的呈现出赤红色,各有规模,有浓有淡,甚至还有十分稀薄,几乎不可见的……

    这些异象,我都有瞧见。

    与此同时,那滚烫不定的热力,在此时此刻,也没有再能够对我产生太多的烦扰。

    我抬起头,凝望着那些人。

    那些人,也在看着我。

    他们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家伙被扔进了足够将人给煮熟的沸水池子里,居然还能够活下来呢?

    不合道理啊?

    见鬼了?

    这么想着,有人捉着一根长长的刺钩,朝着池底之下的我捅了过来。

    那钩子又快又疾,直接奔着我的脑袋过来。

    很显然,刚才那豹哥或许并不想沾染什么所谓的“因果”,但瞧见这局面有些失控之后,便毫不犹豫地露出了爪牙来,想要将我给弄死在这池子里。

    他是个务实的人。

    不过,此时此刻的我,已经从人生的最低谷走了出来,就不会再任人鱼肉,和宰割。

    我在池底深处,避开着这一下下凶狠的钩镰,随后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杆子处,让它动弹不得。

    却不曾想随后,有人跳上了水池边,然后掏出了一个黑黝黝的铁块儿来。

    那是枪。

    手枪。

    当手枪的枪口对准了我的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阵发自内心的窒息,而下一秒,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莫名就是一动,然后猛然一脚,朝着左边池子的墙壁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