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十分钟八点,餐厅宾客如云,没有预约根本没有位置。

    安沐坐在预约好的靠墙卡座等着王彦庆,不时看一眼时间,这十分钟过得格外的慢,每次看都是同一个时间,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很久都不变一下。

    终于,王彦庆姗姗而来,安沐又看了眼时间,还差五分钟八点,王彦庆并没有迟到。

    “抱歉,等很久了?”

    “没有,我也刚到。”

    王彦庆没有再客气,喊了服务员先点了餐,这才双腿交叠靠在椅背,神色严肃道:“我下面要说的,都是简以溪亲口说的,你或许会觉得荒诞,可这就是她说的,具体该怎么理解,就看你了。”

    “你说。”

    王彦庆这才把过程大致说了一遍。

    既然是套话,自然不能直接问,王彦庆是跟简以溪随便聊着,不露声色转到了绝症这个话题。

    “我有点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总把你这胃病说得跟绝症似的?”

    彼时,简以溪奄奄一息躺在病床,适应了两天才勉强接受了专家治疗的事实,但是也事先严词表示,绝不同意任何人把自己的病况公之于众,如果发现有记者出没,马上出院。

    专家难得遇上这样奇特的病例,还指望它帮着上柳叶刀,当然是她说什么都同意,只要肯让他治。

    然而同意又怎样?专家也弄不明白她这种情况,别的患者药物耐受是对某种或者某些药物耐受,从没有哪个人对所有药物都耐受,这根本不符合自然规律,是反科学的。

    就算是死物也不可能对所有药物没反应,像最普通的生理盐水都还能让铁锁生锈,何况其他复杂的药物。

    简以溪是人,更脆弱,更容易被影响,她现在这样,基本等同于医学界的玄学鬼故事,比诈尸还让人难以置信。

    专家怎么震惊,简以溪根本不关心,只要别闹得人尽皆知就好,即便是王彦庆问,她也没有正面回答。

    “如果我说我有超能力,你信吗?”

    “那就要看你说得是哪种超能力了。”

    “我说我能用意念让勺子变弯,你信吗?”

    王彦庆笑道:“你弯一个我看看,我自然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