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仁爱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外面,对于监护室里发生的变化,有的人很在乎,而有的人并不在意,他们所看重的是结果。

    这会儿,他们全都隔着玻璃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两个人,让他们感到惊讶的是,秦宇是主治医生,而那么德高望重,头上光环闪烁的林志轩,倒像一个实习医生,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秦宇施针。

    “你们这些人,把施针的有什么看头?”一个后面过来的医生问那些隔着玻璃看的医生。

    “嘿,你还别说,真有看头,因为他们不像在扎针,倒像是在祭祀。”

    听了这位医生的话,另一位医生的好奇心也上来了,“让我也看一下。”说着,也是挤了进来,隔着玻璃看。

    一名医生看着里面施针人的动作,转过头,笑着对常副院长说“常院长,你这真是别出心裁啊,不但请来了针灸师,我看倒像是请来了两名民间的巫师,在那里做法。”

    这位医生的话,让常宏明脸上一红。

    这句话引得那些在玻璃前围观的医生们都笑了。

    不过,别说对于这些西医大夫,就是那些中医大夫,经常接受的都是一些司空见惯的针灸术和针灸方法,那曾想到,就是做梦也不会想到,华夏国传统的针灸术竟然会有这样的针灸方法,竟然会这样施针。这究竟是别出心裁,还是故弄玄虚?抑或是回到了针灸的一种最高境界,还是回到了本源?

    对于一件看上去比较新鲜的事物,既不要轻易地否定,应该看它的真正的效果。常宏明是中医出身,跟着林志轩学习针灸,针灸术在仁爱医院来说,那是绝对的权威,但他也从未见过,针灸术会有这么一种操作的方法。

    他自己拿不定主意,单看重症监护室里面的自己的授业老师林志轩那谦谨的态度,后悔自己也应该进去看一下秦宇的施针法。他好像从一本经典医书上看到过,有一个原始部落,针灸的时候,施针者边歌边舞,而众人围观,似乎在进行祈祷。现在看来,这个年轻人运用的,似乎就是这种施针法。

    这就叫内行看门道,而外行看热闹。西医的那些医生一边看一边议论纷纷,而不知什么时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有聚拢了一些中医大夫,他们尽管也是感到神奇,但对于秦宇别具一格的针灸动作,却是非常的感兴趣。

    大批的医护人员聚拢在重症监护室外面,还有一些不明就里的病人家属等等,这种情况早已惊动了仁爱医院的院长寇建峰。他赶到这里一看,竟然是真的!

    堂堂的正院长,仁爱医院的一把手,至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还了得。他非常的生气,因为即便是在重症监护室里抢救病人,那也不应该这样围观。如果这样的话,那里面的医生如何冷静地抢救病人,如何开展救治。

    “你们看什么呢?让开。”寇院长有些生气。

    那些病人家属一看,不就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充其量也就是一名医生而已,有什么权力命令我?依旧不大理睬。

    寇院长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拼劲自己浑身的力气,见逢就挤,总算是挤了进来。结果这一进来,发现重症监护室玻璃的外面,竟然都是本院的医护人员!

    寇院长一看心头就是一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医疗事故,否则的话,不会有这么多的人围观。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既然是医疗事故,为什么一旁没有以往的那种家属哭哭啼啼的情况,外面也不见有着急的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寇院长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一名医生回头一看是寇院长,吓得吐了一下舌头,赶忙说“寇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