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的针灸术和普通人的针灸术,最明显的差别是在施针的手法上,对于这样的施针法,在一旁观摩的那些医生,包括西医大夫,很是新奇。当然,也有一些中医专门学习针灸的医生,他们也是没有见过,只有个别的老中医,他们因为涉猎的关于中医针灸术的书籍较多,觉得秦宇的针灸术有一种很古朴的感觉。

    其实,秦宇之所以这样,只是遵照天玄功里面关于针灸的记载,严格按照上面所记录的方法操作而已,这就像人们看魔术表演,人们可能被魔术师那种比较夸张的动作所吸引,从而忽略了实质性的东西。

    秦宇现在的施针也是一样,他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在札这一枚针采取这样的方法的时候,也就是说,这种施针法的时候,所达到的效果可能要好得多,否则,会影响施针的效果,就像在西方流行的那句话,一根马蹄铁影响了一场伟大的战争,实际上像这样的施针,本身就像在打一场大的战役,每一个环节,也就是每一针,施的都要非常到位,不然的话,一个细节不到,就会影响整体疗效。我们不也知道当代社会许多的科学事故吗?霉国的一次航天发射,不就因为发动机的一个焊点是虚焊而升空后爆炸吗?人体是这个世界上最精密的一件仪器,所以它的要求更高。

    当秦宇又施下一针的时候,一名护士提示秦宇,病人好像晕过去了,软绵绵的。

    秦宇平静地说“不要紧,这样的疾病,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不经过炼狱般的疼痛和凤凰涅槃似的脱胎换骨,怎么会好起来呢?”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但看着好像已经晕过去了的小病人,那些包括刚才提示过秦宇的护士以及在一旁临床进行医学观摩的大夫们,一方面是百思不得其解,另一方面也是确实替病人,更是替秦宇担心,因为有的老中医大夫,既未见过这种针灸方法,也没有听说过会这样施针。

    不过这些人心里也是拿定了主意,他们倒要看一看,秦宇在针灸前给那个孩子说的话,让他像那些健康的小朋友一样奔跑起来的承诺。

    秦宇可顾不了这些,也没有想这么多,因为作为一名医生,绝对不能受客观情势的压力而改变已经制定的医疗方案,何况,他的这套针灸术,就现在给小王彤施的这套针法,也就是给那些省针灸协会会长罗平玉介绍来的那些肌肉萎缩症患者的针法一样,而在那种针法之上,他又根据病人的具体情况,做了很大的改动,将对已经熟睡的大脑细胞的唤醒和已经造成的肢体的扭曲变形同时进行,也就是中医学上所说的将治标和治本同时结合起来。

    本来,秦宇应该先治本,而后在慢慢治标,只是他觉得这样可以给那些尚存疑虑的患者,以及医生还有病人家属树立一个治疗的信心。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的时候,秦宇将病人身上的那些扎的像刺猬一样银针撤去,刚才那个已经接近一个类似于刺猬样的病人,这个时候终于又恢复了人体的光泽。

    让那些观摩的人惊讶的是,这个小病人刚刚还扭曲变形的躯体,也就是不能伸直,却也不能蜷曲的双腿,这个时候竟然伸直了,直直地躺在床上。现在的病人,仿佛是睡着了。

    但那些医生都认为,可能出了一定的状况,哪里还有病人在如此高强度的施针过程中睡过去的道理,恐怕是晕过去的可能性大,而且因为晕针而导致的病人休克也是说不定,或者说绝对有可能的事情。

    有人在等着奇迹,有的人在等着一种不好的结果。也有的人在替秦宇担心,也在替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这个小病人担心。

    秦宇依旧故我,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他悠闲地将病人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之后,用酒精棉球一一擦拭,放进针袋,而后过来拍了拍纹丝不动的小王彤的肩膀说“小朋友,该起床了。”

    众人心里暗笑,会有这种情况吗?这是现代版的黑色幽默还是什么的医疗版的大变活人啊?

    因为这次施针的时间太长,远远超过一般常规施针的半个小时,别说病人家属,就是那些其他的病人也都有些烦躁不安,而病人家属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听里面医生在唤小朋友醒来,那位母亲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赶忙推开针灸室的门,冲了进来。

    一见自己的孩子静静地躺在床上,当母亲的一下子懵了,她以为自己这个让她牵肠挂肚,说不尽有多么牵挂的孩子,被医生你给治死了,内心发急,再加上日夜操劳,为了给孩子治病所受的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煎熬,在这一刻都涌上心头。

    她没有往好处想,竟然大叫一声,“我的孩子。”立即晕了过去。

    医生们都是一楞。这是怎么回事?孩子没醒来,母亲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