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炒栗子一路被明殊以灵气护着,此时还冒着热气,软糯甜香疯狂钻入鼻尖。

    自小到大尝遍美味,宁叙向来是瞧不上那些府外小食的。

    “所以除了这包糖炒栗子,你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出来?”

    “不不不……”顾舟将栗子放在桌上,戏谑着反驳了一句:“起码还知道明殊姑娘手指被划伤。”

    宁叙停下手里摸索着的书卷,抬头扫了他一眼。

    顾舟立即收敛起来,正经说道:“还有让我帮忙在如意酒楼定一间视野开阔的雅间,我想着你的雅阁视野最好,反正你也不去,空着也是空着,便做主借她一用了。”

    想起那若有似无的味道,顾舟补充道:“对了,她那屋子里好像有一股朱砂的味道,我鼻子没你灵,不敢完全确定。”

    宁叙问:“她有说去如意酒楼做什么吗?”

    顾舟摊手:“说了,去吃饭。”

    这理由,也太蹩脚了,连他都不会信,宁叙怎么可能会信。

    宁叙抿唇,忽然合上书卷,随手往桌上一放。

    那本花费了书坊匠人极大心力,以浮雕手艺印刷成册的书卷,封面赫然印着——《八岐门旧闻》。

    屋里燃着他惯用的熏香,偏偏那桌上糖炒栗子的甜香,浓郁至极,一个劲往鼻尖里窜,着实令他犯愁。

    “顾舟,你懈怠了。我今日一直在,方才可没听到过有茶杯打碎的声音。”

    顾舟腹诽,万一你没注意呢。

    当然,他清楚宁叙为人,干脆果断的认了错:“是我低估人了。”话音一转,他问道:“不过,这梧州失踪的妙龄少女,你真打算由她来处理吗?”

    “是。”宁叙笑了笑,高深莫测:“先试探一番。”

    毕竟,与一个不知底细的对手对弈,至少得先试探几步,了解对方实力如何。

    话音一落,顾舟便觉得自己又开始犯头疼了。

    他这几天嘴皮子都快说破了,引起太微剑共鸣的人,百年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