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柳良半靠在床上,还很细心的帮他拉高了被子。

    虽说柳良是他手下的第一侍卫,但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之间早已经是半仆半主的情分。祁墨没忘记他还是个病人的身份。

    安排好了柳良,祁墨拉了个凳子坐在床前。

    “传信不是说已经成功混入冀北王府了吗?这不过月余,不禁跟我失去了联系,还把自己搞成了这样,难道你在冀北王府被发现了?”

    祁墨眸接着问道:“那些之前你在信里说的什么证据,有没有被冀北王的人发现?”

    “我确实成功混进了冀北王府,也成功的打探到一点消息。”说到这里柳良漏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

    “本来我还能在冀北王府多埋伏一段时日,都怪他们府里,有一对不干不净的下人。有一天晚上这对狗男女在外面苟合,被睡不着出来散步的冀北王撞了个正着,偏偏这对立面的女人,是有夫家的,奸夫在被他们跑之前溜腿跑了。”

    顿了顿,柳良继续道:“原本通奸这等事,打死或者发卖出去也就是了,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那几日因为冀北王心中烦闷,所以下令院查找奸夫。而那夜我本来在冀北王书房查找他私养军队的证据,也因此受了牵连,被冀北王的人发现。这才一路追杀我,置我于死地。”

    什么?私养军队!听到这里祁墨一下子感到身的血液都要倒流!这可是——

    正要细细询问,还没张口,敲门声响了起来。

    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主仆二人一起望着门的方向——

    “哎,我说你们也不嫌屋里闷。”宋菱月端着两碗碗粥走了进来。

    柳良不能空腹吃药,宋菱月煮点白粥给大家暂时垫垫肚子。

    祁墨看着宋菱月走进来,起身过去迎她,接过宋菱月手上端的粥,下意思就递给了柳良。看到柳良包扎的伤口,楞了一下,祁墨收回了手,

    他坐到床边,端起碗,拿着勺子搅了搅粥,盛了一勺粥就送到柳良。

    冒着热气的白粥让柳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刚煮好的白粥那么烫,叫人怎么喝。

    毕竟祁墨到底是王府的王爷,伺候人的事情还真没做过。

    从来都会别人伺候他的份,什么时候轮得到他祁墨伺候别人。

    看着俩人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