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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菱月只睡几个时辰便醒了,借着蒙蒙亮的天,跑回家里那片废墟捡东西。

    整座茅屋都被烧得面目非,干焦的木头七零八落散在那里,唯一坚挺的是院子里那个磨盘和铁锅。

    锅里是昨晚上泡好的米,被火一烧变成米饭了,倒是还能吃,宋菱月便用帕子将米饭抱起来揣在怀里。

    一阵风将东墙下的灰烬吹得四散飞舞,露出了半截没烧着的黄色符纸。

    宋菱月将符纸拿在手中检查,眸色倏然变冷,猛地将符纸攥紧了手心里。

    寻常人家怎么会有符纸呢?

    整个县城和宋家过不去,又是烧娃娃又是做法,除了李家那杜翠花还能有谁!

    “她简直欺人太甚,竟敢纵火谋杀!”宋菱月转身便要去报官,却又担心证据不足被杜翠环反咬一口。

    事发在昨夜,县里的打更人不在,那么再往前推一点,目击此事的人只有祁墨一个了。

    或许他可以替自己作证!

    想到这里,宋菱月快步往书院赶,她回去的时候正赶上早课,县里的孩子们一起坐在院子里背书,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

    宋菱月想让祁墨借一步说话,却被祁墨拒绝了,他用手点点课本,示意自己正忙着。

    “好,我在后院等你。”宋菱月在他耳边小声道,之后去了小厨房。

    宋言之还没睡醒,宋菱月打算用米饭给他做一些粥,顺便带着几分有求于人的意思,把祁墨心心念念的腊肉炒了,香喷喷的一碟拿盘子扣着,等他早课结束来吃。

    简单喝了些粥后,宋菱月一刻不闲地拿起小铲子上了山,不求能挖到什么药材卖,只求能遇见些蘑菇野菜之类的,起码让姐弟俩填饱肚子,她现在的境况可真是糟透了!

    白石县地处华北平原,北方气候干,多风,山上的植被高而茂密,菌类是不常见的,但有许多木本植物,一路上宋菱月收获不少。

    她背着一筐野地瓜回书院,正巧撞见祁墨和一对中年夫妇在讲话,祁墨一见她来便不做声用袖子盖住桌上的银子,有些奇怪。

    怕她惦记着他的钱吗?

    等宋菱月洗完手回来那对夫妇已经离开了,站在桌前的换成了个红衣少女,从头到脚穿金戴银,贵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