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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菱月耳聪目明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却没有插嘴的意思,转身问吴大婶:“那两个人就在这间房间里面吗?”

    “嗯,对!”吴大婶看了一眼,随口应了,转身又压低声调对王二牛道:“你个傻货,前段时间里正不是说了皇榜颁布新典女子也能为医了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这不是还没见过女医师吗……”王二牛说着便要跟上宋菱月的步伐进屋里瞧,却被吴大婶一把拧住了耳朵:“人家进去治病,你进去做什么。别打扰人家治病。”

    说完,吴大婶自己却是一马当先的撩起门帘请宋菱月进去。

    王二牛见状忍不住低声嘟囔:“不让我进去,自己倒跑进去了,还不是看那两个书生长得俊,不然也不见你这么热心肠!”

    王二牛说的声音极其的轻,要不是宋菱月听觉极好也听不到这些话。

    宋菱月忍不住莞尔一笑,跟着吴大婶进了厢房里。

    土炕上两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并排睡在那里,衣衫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看上去很狼狈。

    旁边的矮几上放着歌铜盆,里面是一盆已经脏了的洗脸水。

    吴大婶注意到宋菱月的视线道:“这两个书生也不知道是不是摔进牛粪堆里面了,弄得满脸都是牛粪,奇怪的是身上倒是没多少。”

    如果宋菱月此时走的更紧一些便能看到躺在土炕上的某男眉头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自主地轻跳了一下。

    宋菱月走到土炕边,漫不经心地目光扫过土炕上两人的脸,顿时吃惊地后退了一步,差一点打翻了身后矮几上的铜盆。

    “祁墨?柳良?怎么会是你们?”宋菱月不可置信地叫出了声来。

    被王二牛背回来并排躺在土炕上的书生俩竟然是祁墨还有柳良!

    “姑娘,你认识他们?”吴大婶的表情比宋菱月还要惊讶。

    宋菱月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是、是我以前的同乡,说是进京赶考去了,然后便没有了消息。我还以为他们已经在京城定居了呢,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碰见他们。”

    “这就难怪了。”吴大婶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很是同情道:“他们肯定是遇到躲在月牙弯的强盗了。那群强盗总是躲在山道的附近埋伏着抢劫路过的旅人。尤其是像是他们这样文文弱弱地书生,最是下手的对象。”

    宋菱月一边检查祁墨和柳良的状况,一边问道:“这附近的月牙弯有强盗吗?”

    吴大婶点点头道:“之前还常常下山来骚扰寨子。不过寨子里的老少爷们警觉,在寨子附近又装了陷阱,那些强盗便不敢再来寨子骚扰了,改成在官道上抢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