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见。”宋菱月收紧了手指,手帕在手心里拧成了一团。

    微风徐徐,金桂飘香,宋菱月把耳朵贴着门,依稀能皂靴踩过青石板发出哒哒的声响。

    宋菱月整理了下衣摆,眼角的余光透过门缝依稀还能看到那纤长的身影离去的背影。

    单薄的身躯被微凉的夜色笼罩,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落在青石板上,构成一幅伶俜的画,让人心疼他的落拓,却也从他的背影里感受到了疏离的冷。

    宋菱月扯了扯外套,踩着月光,禹禹而行。

    她没有回头,因此也没能看到祁墨回望的目光,那么深,那么沉,好像要将世间万物都看透一样。

    翌日。

    果然印证了祁墨的所说的那句话,祸害活千年,胡二顺利的挺过了第一晚上,除了伤口有些痛之外并没有大碍。

    宋菱月在揭开纱布观察过胡二的伤口之后给重新换上了药:“三天之后再来找我给你换药。伤口不能沾水,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更不能饮酒。纱布不要自己随意撕开,不能把伤口暴露在外面,听明白没有?”

    胡二捂着脸点头。

    宋菱月又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来,“这药每三个时辰服用一次,不可多服,明白吗?”

    胡二又是点头。

    “那你走吧。”宋菱月朝胡二挥挥手。

    直到胡二走远了,祁墨才挑眉问宋菱月:

    “你给胡二的不是上次你说的会上瘾的止疼药吗?怎么这次不让他跟张虎一样,按时来找你药了?”

    “首先张虎是个衙役,需要维护冀州府百姓的人生安,我无意和他作对。其次,他虽然得罪过我,说话也不那么中听,但毕竟也没做的太过分。口舌生疮已经够难受的了,我就当上天帮我惩罚过他了。

    至于胡二,我可知道他没有少做偷抢拐骗的事情,又是那张郎中的走狗。他吃了那药要是真的上了瘾,只会痛不欲生抓心挠肝。

    到时候痛苦的可只是他一个人,而我这双手可是干干净净呢。”

    宋菱月莞尔一笑,伸出双手来,细细打量着:一双柔荑细腻白嫩,没有染蔻丹,指甲泛着健康光泽的粉红色。

    “你就不怕他再去衙门告你吗?”祁墨倚着桌子低头问宋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