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玉泽王再次召集众人到大殿议事,外面突然有卫兵来报,说大周太子派人来交涉,想要用红衣令换回他们的太子妃。

    所有人都惊讶不已,那个袖儿明明已经跑了,大周却来和他们要人,难道袖儿跑出去之后,没有与赵靖玉会合?

    她是暂时没有找到赵靖玉,还是发生了别的意外,没法去见赵靖玉?

    难道说,她不是自己跑的,而是被人抓走的?

    “这就奇怪了。”玉泽王转着扳指,疑惑地看向宋景行,“宋公子,你昨晚说是那个女人趁你不注意打晕了你,那么,她是在什么情况下将你打晕的,当时房里只有你们两个吗?”

    宋景行其实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绝对不会说出当时他是趴在谢南嘉身上被打晕的,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自己当时喝多了,是在昏昏沉沉中被打晕的,具体情况已经记不清。

    “现在再追究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他抓紧时间转移话题,“既然大周的人拿着红衣令来谈判,我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是将人先诓进宫来,想办法夺回红衣令。”

    玉泽王认为这是个好办法,当即派慕柯去见大周的人,将他们诱入宫中。

    他本来打算派慕渊去的,可慕渊已经被那女人迷了心窍,他担心慕渊会在大周的人面前会说漏嘴。

    慕渊从昨晚起,已经感觉到父王对自己的疏离,他本来就为谢南嘉的失踪心烦意乱,加上这事,心情更加烦躁不安。

    然而慕柯却对玉泽王的吩咐表示异议,说对方不可能有红衣令,要谨防他们使诈。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有红衣令?”慕渊对这个处处抢他风头的二弟很有意见,板着脸道,“那个云舒说了,她将自己的半块玉给了赵靖玉,如果赵靖玉身上恰好也有半块,不正好合成一块吗?”

    “可是云舒也说了,在她出现之前,赵靖玉根本不知道红衣令的存在,更没见过另外半块玉,现在他就算有,也只有云舒给他的半块,却试图以此来骗我们归还太子妃,不是使诈是什么?”慕柯道。

    “你怎么知道云舒说了什么话,你又没有审过她。”慕渊顿时警觉起来,瞪大眼睛看着他,“莫非你暗中偷窥我审讯?”

    慕柯一怔,而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王兄多虑了,是父王告诉我的。”

    “对,我是和老二提起过。”玉泽王替他作证。

    看到父王维护弟弟,慕渊心里像扎了一根刺,阴沉着脸道:“可是父王也说了,那个女人说的未必是实话。”

    “那就把她带过来再审审。”慕柯笑道,“兴许是王兄宅心仁厚,不忍心对女人下狠手,弟弟我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就让我来审一审吧!”

    “你……”慕渊知道他是想激怒自己,为了不上他的套,强忍怒火答应了他的要求,命单虎去把云舒带过来。

    单虎令命而去,慕柯看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