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黎小天地的刀意没入兽潮,仿佛一个绞肉机,顷刻间将无数仙兽吞没。

    朱砚怔怔地望着范黎,不确定问道:“范姑娘,你晋升啦?”

    范黎缓缓落下,脸色疲倦,微微点头,目光却显得分外忧伤。

    朱砚并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敏感地察觉到了范黎情绪的变化,正欲安慰几句,突然感受到了北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波动。

    邪灵的波动。

    他神色凛然,心中暗道:不妙,北边的那位兄台怕是危险了。

    朱砚的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回忆起前往北方的那位修士的姓名与模样。

    他颤声道:“范姑娘,你还记得负责前往北方龙眼处的修士是谁么?”

    范黎一愣:“是……是……我也记不起了。”

    朱砚心中莫名地恐惧,努力回忆那个人的音容相貌,却只记得一个模糊的青衫背影。

    分明看不清相貌,却让人觉得温暖和亲近,仿佛彼此之间曾是最亲密的关系。

    “范姑娘,恐怕……恐怕那位兄台已经遭遇了邪灵。”朱砚焦急地原地打转,拼命敲自己的脑袋,又遥望着北方,下定了决心:“范姑娘,北边那位,恐怕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我必须前去……”

    范黎收紧双刀,望着已溃不成军的仙兽,道:“小砚,余下的仙兽我一人足以应付,你且前去北方。”

    朱砚知晓范黎方才一击,耗费了大量精力,单人固守此处的阵法,说不得就要遭遇某些强大仙兽的袭击。

    然而北方龙眼处的修士已然遭遇邪灵,生死不知,余下的三处阵法只要任意一处开启,便会造成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于公于私,朱砚都必须前往北方。

    他向范黎长揖到底,便向北边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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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甲一手拽着褚清明,儒袍猎猎作响,手中关注着龙鳞的震动,脚下阵法起伏。

    儒术——方寸天地。

    褚清明脸色逐渐苍白,额间渗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