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手中的东西,这些都是关于若岩的情报,到是也算详细了,这些天褚立月虽然没有审问若岩,但却也没有什么也不做,反而尽量收集追查若岩的那些人的情报,甚至与她相关的人也没有放过。

    不管他们怎么隐秘,总会有一些破绽,以褚立月的坚持,再加上这里现在也算得上是他们的地盘了,哪里经得住她的调查,于是这些人的身份便也就有了线索,此时祁可雪手中,便是她所查出来的情报,而此时拿出来看,却是有故意的嫌疑。

    在若岩的面前看这些,就是让她紧张,她不知这是什么,可却明白这一定跟她有关系,此时已经不时的向这边看来,尤其是在祁可雪露出笑容的时候,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祁可雪一页页的看过去,脸上却露出了笃定的笑容,而她这表情全被若岩看在眼里,却越来越紧张,不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脸上虽然一直极力保持着平静,可却已经慢慢的要坚持不住了。

    这便是祁可雪所要的效果,她要褚立月将那些情报拿到这里来,便是要让若岩的心理一点点的崩溃,见到她闪烁的目光,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轻轻的将手中的东西放到桌上,这才开口说道,“我一直以为江湖事江湖办,与我们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也可以说是与我们根本没有一点关系,可现在却不明白这沈博凌明明是齐国的一个宰相公子,怎么会跟江湖上的人扯上关系了?”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什么江湖之事,我只不过是怡春院的一个头牌,一个可怜女子而已,你所说的那些事与我没有关系。”若岩微微一怔,但却强装镇定,狡辩着说道。

    “是吗?”祁可雪笑了笑,“那魔教肯定也跟若岩姑娘没有关系了,就是不知姑娘在魔教之中是个什么地步,如果你出了点什么意外,会不会有人发现。”

    听了她的话,若岩脸色大变,震惊的看着祁可雪,可震惊之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模样不就是告诉她猜对了,却也明白此时再反驳已经没有意义,自己的底被人探了出来,所以此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什么也不说,于是沉默了下来,即不承认也不否认,以此来对抗起祁可雪来。

    祁可雪看到她的大变的脸色,却并没有就此放过她,接着说道,“我有些不明白,你们魔教中人这么费力的找一个相府的公子图的是什么,尤其是在此时与正派中人争斗正凶的时候,怎么还有闲心做这种事,难不成沈博凌还能帮你们抵挡正派的攻击不成?

    不过我到是猜测了些许,不知对不对,说来给若岩姑娘听听?”知道若岩不会回答,便接着说道,“这第一嘛,便是你们与齐国宰相有大仇,这齐国相府灭门也有你们能参与,而如今虽然内忧外患,但却不想放过沈博凌这个余孽,所以就算是在这关键时刻也派出你这么个能迷惑人心智的高手来寻找他,以便斩草除根,可是这斩草除根也太容易了吧,虽然沈博凌是相府中人,可也不是你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人可以杀的了的吧,难不成用你的那个可以控制人心智的功夫?”

    沈博凌听了却脸色大变,不再是刚刚的模样,坐正了身体冷眼看向若岩,在听了祁可雪的话没有什么表情的若岩却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也许是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下便似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祁可雪自她没有任何波动的目光,只是最后提到最后她的功夫时有些波动,她便知道这种可能应该是很小了,现在看来应该不是敌人,心中到是松了口气,但现在却并不能肯定,不过她还有后招呢,于是接着说道,“另一种可能,便是他们相府与你们魔教有着某种渊源,但在相府出事的时候你们却没能救得了他们,于是现在想找到这最后一人,尽尽责任?”

    看着若岩依旧平静的面容,祁可雪笑了笑说道,“其实人与人之间不过是这两种关系,要么大仇要么大恩,才会让你们不顾自己师门的大难,还分出这么多人手找他,只是没想到最后落到我的手中是不是?”

    听了祁可雪的话,若岩脸色大变,此时心里也不好过,祁可雪一下下的将她所有的底牌掀开,就算她现在死不承认可又有什么用,不管是她的目的还是手段都已经被对方看透了。

    此时真的有些奇怪这祁可雪到底是什么人了,怎么会这么厉害,她与江湖中人也斗了多少年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可也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既然你知道我来自哪里,那我劝你还是放了我,圣教虽然现在要对付外敌,但却也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欺负的,你以为抓住了我就能让他们投鼠忌器,还是觉得圣教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的敌人?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跟你们也没有关系,既然知道我的目的,那就也应该知道,这次怡春院对付你们的事根本没有我的参与,就是硬算起来也顶多算个知情不报,以我们的交情我觉得就算我提前来报也算不上什么。

    所以你现在最好把我放了,我可以当做是误会不做追究。”若岩见她已经笃定自己的身份,便也不再装下去,冷眼看了过去。

    祁可雪听到她说话却笑了出来,“终于承认你的身份了,想当初便知道你不会简单,却没想到竟是魔教中人,看来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是圣教。”若岩纠正说道,看得出对这个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