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特别怕兵大爷不收她的孩子,极尽全力的请求着,她等着这个钱给婆婆看病的,婆婆病的很重,如果再不抓药,会撑不了几天的。为了婆婆的命,她决定让孩子去当兵,虽然苦了些,但不一定会丢掉性命,而且吃住还都有管的,也算是带出去一长嘴,家里的负担也会小一些。

    中年女子说到最后,竟有了哭意。

    士兵这一看,大事不妙,这要是被她吵嚷起来,哪还得了?

    那他这点贪污受贿的事不全都穿帮了?这可不成,这可不成,这是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在中年女子还没有痛哭起来之前,刚才还在翘腿的士兵赶紧上前阻止,“得得得,算是我怕了你成么?这咋还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呢?这钱我收下了,人我也收下来。可咱丑话说到前面,这人我收下是收下,可真要有啥好歹的,我可不负责任。”

    士兵看这个瘦弱的小男孩,很是怀疑他能在军营里活上几天。

    军营生活哪里是他们这些妇道人家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的人都都一头热的往里冲,就只看到手里拿到的那点钱。

    是,钱是不少,但是是用什么换回来了的?

    说不好听点就是用性命换钱。现在世道这么乱,唐国自己家都打自己家,更别说其他国了,更是会虎视眈眈的盯着唐国的一举一动。

    开战是早晚的事情,现在当兵就一定会逃避不了打仗的命运。

    这些来征兵的人,如果在军营里训练的时候成不了精兵,就一定会被送到钱线变成炮灰。

    士兵暗暗的想着,到时候这孩子死了,别赖到他头上就行。

    “好了,领上你的牌子,去那边。下一个……”

    征兵的现场仍然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不仅京城如此,现在全唐国境内,都接收到了这道旨意,都在征兵中……

    “现在征多少了?”

    唐清亦的王府内,唐清亦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手中的陶瓷茶杯,就好像茶杯像是他心爱的人一样,让他轻轻的呵护着,生怕手上的力量大些,弄痛了茶杯。

    坐在右手边边的是沈博凌,也是现在的征兵的总管理。

    唐清亦把征兵的事情交给沈博凌管理,是祁可雪的意思。

    按祁可雪的说法就是,沈博凌现在是圣教的教主,对征兵选人一定会有独到的见解。更重要的一点是,沈博凌不仅是圣教的教主,曾经更是将军之子,让他担任这个职位,是最好的人选。

    唐清亦刚开始当然是不同意的,可是祁可雪特别坚持的眼神,唐清亦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