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借助榉树翻过篱笆。

    爬到一半时,她的目光越过了篱笆,正巧看见窗帘没遮挡的一角。

    那个一向矜持、故作优雅的少年,眼尾通红,望向她,那绿色眸子满是灰暗,夹杂着一点点哀求和期盼,仿佛是被紧握住脖颈而垂死挣扎的白天鹅。

    凯兰原本盘住树干的双腿因为惊讶,松了一下,瞬间往下滑落了一米。

    她慌忙攀住树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但她此时,简直出离愤怒了!

    这种玩意儿怎么当上祭司的?

    负有监察责任的大祭司、主祭司们都在玩忽职守吗?

    是了,克劳德大概是打仗打疯了,忘了自己还是个大祭司了吧!

    凯兰气呼呼地选择把锅扣给前.无良.老师。

    她定了定神,迅速思考着她该怎么办。

    视而不见?想都别想,对这种事情视而不见,就等于对法布尔祭司这种混蛋宽容,想想就叫人倒足了胃口,窝囊至极!

    但如果现在去外面找上级神殿的祭司们申诉,我该怎么费口舌解释,好让他们相信这事并过来处理?

    况且,即便我请来了他们,到时,法布尔早就把铂西亚那小子吃干抹尽了。

    必须想个办法让他暂时放过铂西亚。

    那小子也不是个笨蛋,只要逃过一劫,一定会迅速收拾东西离开。

    只是,到底怎么让法布尔暂时放过铂西亚?

    凯兰没打算直接敲门去喝破这件丑事,因为她暂时还想在神殿内呆着。

    况且,把这丑事直接撞破,铂西亚这么骄傲的人,下不来台,没准还会小心眼记我仇呢。

    她迅速扫过四周,希望能瞧见某个人或某样东西,成为打搅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