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没去听皇甫七的话,手中摩挲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后就转头看向了叶竹。

    叶竹见他眸色幽暗,不由的缩了下脖子。

    临安公主面上现出几分慌乱来,连忙打圆场:“京城里时兴的衣裳和首饰,各家的姑娘们都会争相买来,样子都大同小异,我的婢女眼拙,可能看错了。”

    萧昀却是盯着叶竹不放。

    他也不说话。

    但是莫名的,那种深沉又冷静的眼神盯在身上,就会叫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叶竹垂着眼睛,使劲的捏了几次手指,终是一咬牙,跪了下去,低声的道:“奴婢确实是见定远侯府的二姑娘戴过,这簪子原是一对的,另一支的点缀是个月亮图样,两支放在一起,很是别致。”

    “住嘴!”临安公主一急,连忙又沉声呵斥她。

    叶竹却已经豁出去了,头也不抬,继续飞快的说道:“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就在女儿节那天我们公主的及笄礼上!”

    那天的事,萧昀当然也有印象。

    后来他还特意在二道宫门只内堵住了武昙,印象里自然也是有这两支发簪的。

    赵贤妃本来也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跳出来惹事,听到这里,就也露出了几分深思的表情道:“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日……武家那个丫头好像就是戴了这么一对儿簪子。”

    皇甫七当然知道这双母女为什么会跳出来做佐证——

    无非就是因为京城里这两天都在议论的武青林的婚事。

    他也不想跟两个妇人针锋相对,就只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沉吟道:“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这偷儿借机盗取了武家妹子的物件了?”

    武家的门第高,武勋又备受朝廷倚重,他家的家眷是经常有机会出入宫门的。

    那宫女闻言,却大声喊冤起来:“没有!奴婢没有!奴婢连武家姑娘是哪一位都不晓得,这珍珠还有簪子,就是方才见财起意自这位公子身上摸走的。”

    皇甫七被她气得够呛。

    但显然,这些人今天就是设好了局要当面造谣他跟武昙的。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