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又叹了口气,眼中尽是落寞,或许是他觉得自己说得有些激动了,缓了缓才再次开口道:“陈小子,我一直拿他当儿子看待,同时也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他的正直和那颗赤子之心,是连我都万分感动的。”

    说完,客厅沉寂下来,这两位老者脸上流露出的悲伤是无法作假的。

    可对叶帆而言,血狼他又怎么可能放弃呢?

    那是陈战留下的意志,他这么多年的坚守,他扛着的是血狼几千个兄弟性命。

    如果自己是死了,那血狼不会倒,一定会有人撑起来,可如果自己离开血狼,是为回归华夏谋求一官半职或说是为了安稳的生活,那血狼坚守的信念就倒了。

    叶帆掐灭了烟头,带着些许叹息道:“燕老,既然你该说的都说了,那就让我为血狼说几句吧。”

    “你刚刚说,血狼今后会做出什么事,你们不能确定,更担心华夏会对我们做出什么事情,就此而言我问你们。”

    “自血狼成立之初到现在,华夏可曾受到过一点血狼的侵扰?

    与之相反,血狼在中东,曾经多次帮助华夏特种兵部队完成任务,即便是涉及到利害关系我们不能插手,我们也会收容落难的华夏兵者,这便是我和陈战的态度。”

    “前段时间,血狼不惜代价铲除了往华夏出口货物的毒枭,我为了什么?

    在中东那个犯罪的天堂,最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你们应该很清楚,可至今为止,我们从没有碰触过!这便是血狼的态度!”

    “至于您担心血狼今后是否蒙难,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一山更有一山高,血狼从没有故步自封,放低自己的眼界,狼行天下,伴随着的必定是热血与黄土。”

    叶帆的一番言辞将燕老说楞了。

    燕老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尤为复杂,脑海中回响起最后一次和陈战在电话里几近嘶吼的争执。

    “行动取消!不要再追了!”

    “为什么?

    你要让那些人渣离开?

    那些死去的人还没有入土,他们有孩子亲人,上次,我去参加他们的葬礼,有个孩子哭着质问我,为什么他的爸爸不动了?

    !说我没有保护好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