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浅,你是我的夫君,名唤凌君澈,我们成亲已久,恩爱有加。前些日子你生了一场大病过后便忘了所有事情,昨日自己跑出家门去,便不知道要回家。夫君,你让我好生担心。”白浅轻轻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一脸忧心地说道。

    凌君澈呆愣在原地,自己与她是夫妻?可是,为什么脑子里一点记忆都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他拼命地仔细回想,企图能找到一丝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却不曾想,头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仿佛有些拿斧子往下劈似的,顿时抱头痛苦低吟。

    “君澈!”白浅顿时慌了,捧过他的脸看见他冷汗直流,脸色煞白,“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疼!头疼!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想就头疼”凌君澈疼得身体都有些发抖了,俊秀的脸惨无人色,原本红润的唇此时染上了一层霜。

    白浅一把抱住凌君澈,将他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颈侧,心疼说道“那就别想了,想不起也没关系,我会陪着你,我带你回家。”

    白浅搀扶他站起来,拿上他的箱笼,走出这个破庙。她带着他往一片竹林走去,那片竹林在一处静谧之地,很是安静,只有鸟叫声和风吹过时树叶晃动的沙沙声,并没有其他人影出现。

    往前再走了一段,竹林前面惊现一座精致的小木屋,那座木屋虽小但是却一应俱全,走进里面所有家具都有,书案床柜饭桌,而且还是崭新的。

    白浅扶着凌君澈走到床边坐下,帮他脱去鞋袜以及外袍,拆掉他的发冠让一头如墨般的长发披散下来,然后让他躺下休息。

    “夫君,你且安心睡一觉,我去找大夫抓药,很快就回来。”白浅温柔地替他拨开耳侧凌乱的头发,然后俯下身轻轻在他额头印上一吻。

    凌君澈身体瞬间僵硬了,不敢动弹,虽然说他已经接受了二人是夫妻这件事,但是对白浅仍然

    感到很陌生。

    白浅察觉到了凌君澈的异样,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轻笑一声,然后低低唤了一声“傻瓜”,便起身出门。自己还是太着急了,不要把他吓到才好。

    虽然能再一次见到凌君澈,对她来说简直就像在做梦一样,而且还把他留在了自己身边,圆了自己一直朝思暮想的一个梦,但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令白浅十分担忧。暂时也查不出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那么只好先去大夫那里抓些药来养好他的身体。

    白浅往前走了一段路,回头望了一眼,等感觉已经看不见那间小木屋之后,便双手掐诀,口中轻念一声咒语,瞬间身上弥漫着浓浓白烟,白烟很快就将她的身形吞噬干净,过了一会儿,烟散了,原本站在白烟里的那个俏丽身影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阵奇异的淡香。

    原本在竹林里的白浅,此时却瞬间出现在离竹林有五六里远的城中小巷子里。她一拂袖,变幻了一张很普通的脸,往人堆里扔都不会有人多看两眼的那种,然后满意地走出巷子,来到一间医馆里。

    她告诉大夫自己丈夫有头疾,让大夫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温和药,拿好药后走出医馆,不经意间看到街边有卖又白又胖的馒头,还是可爱的兔子形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呆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起来。

    她走到馒头摊子前,那个老伯立马热情招呼她“姑娘,买些馒头吧,新鲜出炉热腾腾的馒头,还是兔子形状的,好看又好吃咧!小孩子最爱吃了,你可以买回去哄哄孩子。”

    白浅掩嘴笑了,而后高兴说道“我不哄孩子,哄相公。”

    老伯也咧嘴一笑“哄相公也成,哄开心了下回再来买!”

    白浅要了两个小兔子馒头,然后便提着一堆东西满足地回到竹林小屋。推开门,凌君澈正靠在床头看着这一卷书,那是白浅走之前给他留下的。听到推门声,凌君澈马上望过去,然后对白浅笑了笑,好像等候已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