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跟原主同名。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的。

    当着纪素仪的面,俞秋生把他大腿抱住了,哭诉了一番心里委屈后发誓,如若她不是,就让她如何如何。

    纪素仪看着她这般想证明自己,便问道:“摔下山是遇着什么了么?为师总觉得,你与平时不同了。”

    那一双眼眸沉静,语气不急不缓。

    他虽冷淡,记忆犹在。

    当初收她为徒,最根本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俞秋生安静。

    “是是是,哪有一成不变的人。我摔下去之后,望着辽阔的星空,忽然觉得我从前所做的都是错的。自然蕴藏的奥妙无穷无尽,而小师妹则不然。是我愚蠢,将有限的时间花在了没意义的事情上。”

    她自己哭不出来,干嚎了几声埋下了头。

    手上的衣料冰冷丝滑。过了好久,头上一重,淡淡白光倾泻下来,他摸了会,这才说道:“脑子里积淤了。”

    简单说,她真的摔了脑子。

    窗外星河黯淡,这一夜磋磨她够久的了。

    “好好休息,明日再来。既然知道自己蠢,那便少说话,少做事,不要出去了。”纪素仪说话端的四平八稳,态度没有丝毫软化。

    俞秋生看书时对原主的师父并没有多大感触,如今近距离接触,暗暗打了个颤。

    这根本不是师徒。

    具体说来,又难以描述。

    不过被放了回去,她到底松开了抱他大腿的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

    “明日卯时至。”俞秋生跨过门槛时他说道。

    ……

    第二日过来,与昨儿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