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姚林怔住了,冯饕却巧笑倩兮间站起来,秋千一时间失去一半的承受力,略微晃荡了几下。

    “开玩笑的,但你要让我原谅姚尧,绝无可能,不过既然你要将他发配边疆,为何不再远离京城一点,否则我可没有所谓的安全感。”

    冯饕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意,反而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道。

    小丫头脑子转得很快,她这是给姚尧等人上眼药呢,在京城她还真不敢保障自己绝对不会碰见姚尧的众嫡系。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等这件事过不了多久,难说别人会卷土重来,冯饕已经做了一回牺牲羊,可不想重蹈覆辙再成为人家第二轮的牺牲品。

    姚林望着她,此时双手正抚在膝盖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惊诧,只因那一刻,眼前的这个nV孩并不单纯,莹白的小脸在yAn光下更显JiNg致无双,但眼神很冷,冷如一把无形的利刃,直cHa姚林x口。

    有一种动物,喜欢蛰伏在暗处,不动声sE,隐忍顽强,一旦锁定目标,必定反咬猎物一口,直至掐断猎物最后一口气,方才松口,亮出满口淬满毒Ye的獠牙。

    一瞬间,姚林只觉得眼前的nV孩像极那种动物,白唇竹叶青,有剧毒,喜蛰伏。

    静静沉Y了片刻,姚林郑重其事的与她点头。“我看先让姚尧出去锻炼一段时间,也未必是坏事。”

    撂下这句话后,年轻的首长站起来,嘴角依旧那抹熟悉的笑意,如同一个和蔼的长辈望着小辈,对她说道:“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打刚才的电话给我,只要我帮得上,我会尽量帮的。”

    望着首长那辆黑sE的皇冠轿车消失在荫林小道的尽头,冯饕此时才长长吁了一口气,举起的双手浸满了汗水,方才那番话一出口,她何尝不紧张,这还是她头一次“陷害”人,而且针对的还是首长的儿子。

    虽然表面上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实际上她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左右这个男人的决定,b他对自己儿子下狠手,于情于理是不实际的。

    但冯饕仍博力试探,失败了没关系,姚尧反正也没留在京城,天高皇帝远,隔着一个沈yAn,他的手伸不过来,她小心应付就是。

    然则成功的话,姚尧可就得再挪远一点,她这边就越安全。

    实际上冯饕没有料到,她的这番话却让姚尧差点豁出半条命。

    姚尧调到沈yAn总政不到半个月,再次被悄然调到了其他部门,这一次却是连宋城跟重泉也m0不着道,姚尧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完全打听不到转到了哪个部门哪个组织。

    在东北松岭区某个偏远的小镇一百八十公里外山脚下,三天前,一支由一百多人组成的部队暂且驻扎于此。

    望着眼前绿葱葱的山林海洋,不远处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山头,这一百多号人心里就跟没底似的,脚下都是虚浮的,整个人空落落,不知自己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得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训练。

    当然了,这一百多号纯爷们中也有少部分内心是期盼的,似乎这环境越是恶劣的地方就越是能激发骨子里那GU犟劲,还就不信了,此处焉能把老子难住?

    大山内方圆数十里没有村落,人烟荒芜,只有眼前一块还算是平坦的土地作为基本的训练场地,而几十米外搭着两个草棚屋,用来堆放着一些军需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