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有良心,就给小衡更多的机会。不要让他落后人家太多。”

    “怎么又说回这个问题了……我发现你真的是斤斤计较。”

    “我斤斤计较?你这些年给那对母子转移了多少钱?真以为我不知道?”

    “谁在你面前造谣?你告诉我!”

    “装、给我装……”欧阳清子余光扫到了门口的动静,但她丝毫没有熄火的打算,反而吵得更起劲,把战火烧到步衡身上,“你给我进来!跪下!”

    “跪什么跪,他是你儿子,不是你养的一条狗。”步宇尴尬地摸摸鼻子。

    他还很年轻,只比欧阳清子大三岁,但头顶已经稀疏。

    步衡自然发现这家人的相处方式不正常。

    他想了想,用嫌弃的目光看着步宇,“你怎么在这里?”

    欧阳清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她喜欢儿子站在自己这边。

    步宇沉声:“注意跟我说话的口气!”

    欧阳清子:“叫了你十六年,有什么用?你能让前妻的儿子去公司去当经理,都不肯让他去售楼部参观。”

    步衡冷眼旁观。

    他当辅警的时候,调解过很多次居民纠纷。不管有钱没钱,每家计较的东西都差不多。这两夫妻早已貌合神离。

    这时,欧阳清子一把将他拉到身边,“等我出院,你改姓算了。跟我姓欧阳,我保证自己的都是你的。”

    步宇抬手喊停,“好了、好了!不要闹了!”

    一方妥协,另一方也没获得真正的胜利。

    因为步宇说完这句就离开了,并没有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什么人呐,”欧阳清子嗤之以鼻,在床头的果篮里拿了个苹果,“两手空空的来,还要跟我这个病人吵架。”

    她如果不说,步衡真的看不出化着精致妆容的她出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