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块不起眼的木牌,却能掌握人的生死。

    那虎头熊脸的刽子手见状,从椅子上欠了身,往左掌上唾了一口,

    再从背后抽出一把黑鱼皮鞘,青铜吞口的阔刃大刀。

    冷色的刀刃上映出即将血染土地的那几个人。

    “哥。”

    其中一个小一点的少年强忍着惧意,想要伸手握住站在旁边的高个子青年。

    寒风将那青年本就单薄的风衣吹得猎猎作响,

    青年的拳头已然握紧,但在听到少年那一声呼喊中,

    悄然,

    便松开了。

    不甘,愤恨的泪水从他的眼底划过,他不敢去看少年,

    因为,刽子手已经站到了他的身旁,他似乎已经能闻到自己的血味了。

    心里默默念着,三,二···

    刀起刀落,血花飞溅。

    人群中兀地爆发出一声孩童的鸣啼,清亮而尖锐。

    好似新生婴儿从娘胎里出来,发出的第一声鸣啼。

    生和死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泾渭分明。

    \"咳咳。\"

    穆朗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摸了摸后颈。

    无事,他的头还完好无整地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