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性倒是不错……”诡异的声音传来,一如刚才还未露面之时。

    “你到底是谁?为何三番两次出现?”看着他们身上的黑袍,卿云忽然意识到,他们似乎出现得并不止一次。

    “这个问题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谁?”为首黑袍人的目光似乎看得更深了,不知想要从卿云身上探寻到什么东西。

    “你既出现在我面前,又怎会不知我是谁。”卿云心里升起数层疑惑,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我知你叫卿云,可是不是没有人问过你,卿云又是谁?”黑袍人继续道,言语间他的目光转向域王和无契,神色颇具玩味。

    神秘人的这句话让卿云有些发愣,但很快她便意识到了什么,说话时声音竟有些颤抖。“你想说什么?”

    黑袍人的目光再次转向卿云,“你的右手心里有一抹红,十年前被两个孩童拾于山崖下。”

    卿云神色一动,目光愈发诧异。迎上黑袍人的眼神,一种惊恐之感袭遍全身。

    这人……调查过自己?

    手心的这个红胎记,除了卿云自己,知晓的人没有十个,并且都是自己极为亲近之人。卿云十分肯定,此事并未向外人提及。他,是如何知道的?!

    可怕,太可怕了。

    席卷全身的不安与恐惧,让卿云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手心的这抹红,想必域王再清楚不过了。”黑袍人言语中没有任何波澜。

    卿云不知黑袍人在说自己胎记的时候,为何忽然提及域王,下意识朝那边一看,域王此时早已定格在那里,正用一种极其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

    未等谁再说什么,域王却已来到卿云身旁,一把抓起她的右手。

    卿云有些奇怪,低头看去,手心处的那抹红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似乎比往常还要明显许多。

    卿云一直觉得这个胎记十分奇怪,它不像普通胎记那样一直都有,而是古怪地时隐时现。它的出现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以至于此刻,卿云也不知道为何会冒出来。

    看到手心那抹红,放勋的眼神越发怪异,抓着卿云的手腕也越来越紧,直到卿云感受到了剧烈的痛。

    “域王……”卿云轻叫了一声。

    放勋这才回过神,待他看向卿云时,眼眶里早已雾气弥漫,一片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