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嬷嬷淡定将莲心等人都带出去,她和常久忠守在殿门口。

    太后直叫她气得心窝子疼:“你这是打量着哀家老了,瞎话都不过脑子是不是?关尔佳氏的前途比不过你心里那点子假仁假义?还是你光顾着拈酸吃醋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就算满宫的女人都死绝了,祖宗家法扭脸儿就能叫重新装满咯!你要是光想着这点子情啊爱的,就给哀家滚回宫里,再也别出来了!”

    容妃叫太后这顿呲哒训得脸色通红,泪珠子连线一样往下掉,她叩头在地上不敢起:“姑爸爸您别气坏了身子,我错了!”

    太后脑仁儿叫她哭得涨疼,话却还是得揉碎了跟她说:“温宪的事儿我不是没跟你说过,静嘉除了心计样样不如你,只要你笼络好了有大用处,你想怎么着不行?你难道不想做六宫之主?还是你想将来有了子嗣,叫自己的孩子跟着你吃苦受气?哀家总护不住你一辈子。”

    容妃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叫太后连消带打到底清明了些。

    她擦干眼泪靠在太后膝盖上:“姑爸爸,是我钻了牛角尖,蕙岚保证,再不会了,我都听您的。”

    太后心里这才舒服些,若非容妃太不成器,她也不愿意这般敲打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孩子。

    拍拍容妃的脑袋,太后脸上略有了点笑模样:“若是想叫静嘉成为你的奴才,可不光是听我的就够。你得学会把风筝线拉在自己手里,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见容妃眼神迷茫,太后倒是没那么着急了,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不紧不慢问:“小时候听你阿玛说过熬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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