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泊崖补充,“这些干货,即便夫子,也不会轻易说出来。”

    敝帚自珍,学艺如此,读书更是如此。

    虽然考取功名的人越多,教谕政绩越突出,但是县试取仕有限,他肯定会挑着自己喜欢的教导。

    “有没有一种可能,”刘致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不是教谕不想教,而是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虽然是举人,名次却非常靠后,否则也不会就此止步。”

    读书人哪个不是辛辛苦苦十几年?

    但凡有一点把握,都不可能止步举人。

    “不应该吧,”吕泊崖喃喃自语,“名次再后也是举人,科举上的东西,肯定比咱们两个童生懂得多。”

    “也对!”

    两人的对话,刘夫人听在耳朵里,心情复杂。

    得知有人方方面面把自己比下去,心里酸溜溜,。

    可又忍不住庆幸,丈夫有机会得到指点,在科举这条路上多个位良师益友。

    想了想,她开口询问,“相公,弟妹可有什么忌讳?”

    “没有吧,”刘致远没留意过这个问题,“她与后宅妇人不同,非常好相处,一举一动都落落大方。”

    刘夫人梗住。

    什么叫与后宅妇人不同?瞧不起自己吗?

    果然,读书人空有脑子,偏偏多长一张嘴。

    之后,一路她都没再搭理刘致远,而是仔细思考如何与慕家夫妇交往。

    马车缓缓前行。

    一行人到落安镇时,上午已经过去大半。

    刘卉走后,慕耀又读了一个时辰书,才把人给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