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搬到孔雀家客厅阳台上的绿植小妖们懒洋洋地晒着太阳,或是嫩绿或是墨绿的叶片上仍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流动,在阳光下如珍珠般璀璨。

    显然是刚有人给他们浇过水。

    除去回来没多久的孔雀,这人是谁不做他想。

    孔雀在楼上洗了个澡,穿着一件酒红色的睡衣就下了楼,他下楼的那一刻,小爱同学正在毫无感情地朗读一些男女间黑夜拉灯的亲密情节。

    孔雀脚步一顿,神情无奈地抓了抓自己还有些湿的头发:“你就不能听点儿正经的东西?”

    “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沈思思坐起来反驳,“古往今来,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就不正经了。”

    孔雀懒得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这祸害歪理邪说一套一套,就跟俄罗斯套娃一样。

    孔雀直直往沈思思旁边一坐。

    沈思思立刻抛弃手里的毛毛虫抱枕,在孔确腿上找个了舒适的位置枕着,特别悠闲地闭眼。

    “我是你膝枕吗?”孔雀语调凉凉地,却没动手推开沈思思,反而由着沈思思继续枕着。

    “你怎么能是膝枕呢?”沈思思睁开一双水眸,抬手抚着他的侧脸,轻笑着,“你分明是我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小孔雀啊。”

    孔雀轻嗤。

    这祸害惯是嘴上会哄人。

    瞧瞧,就连他也抵不过她这么一句糖衣炮.弹。

    “我昨天和汐乔聊过几句。”孔雀抓住沈思思的手垂眸,把昨晚上的事同沈思思讲了一遍。

    “那小鬼油盐不进,她恨你怨你,在你手里就是颗定时炸.弹。暂时先放我这里。”末了,孔雀沉吟道,“你要是不要这危险品,我就替你清理掉。要是还想留着,等我把她净化了再还你。”

    “汐乔她啊,比起折磨我的肉体,更偏向让我感到痛苦,她巴不得我周围的人都遭遇不幸,好报复我抛弃她的事。”沈思思指尖在孔雀殷红的唇上点了点,“我可不能把她放在你手里呢。”

    那么庞大的怨气与邪气,连她都觉得棘手,连她都感到束手无策,她怎么会由着孔雀冒险。

    沈思思爱怜地轻轻拍了拍孔雀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