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不想到外面去,我只想留在你身边,爸爸和妈妈早就为了国家而战Si,我已经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嘹亮的声线响遍了整个监狱。沿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只见年约八岁的娇小红发男孩被一名身高足足有他三倍的彪形大汉一手抱着腰部,无力反抗的他只好挥动着纤幼的手臂以及不断叫嚣。

    「炎!不准哭!爷爷一向教你男子汉大丈夫是绝不会轻易流下男儿泪的!」

    热泪盈眶的炎已经没有办法好好看清爷爷的脸,不过作为旁观者却清楚知道,即使他对炎非常严厉,但其实也是强忍着泪的。

    看见这样的情景,本应是铁石心肠的狱卒停下了脚步,给小孩子与他家人短暂的道别时间,被释放的炎立刻跑到爷爷身边,爷爷随即蹲下迎接。

    「虽然我们快将分离,但就算只剩下你一人,你都要坚强地生活下去,这样才算是我的好孙儿!永远也是爷爷的好孩子。好孩子,你要答应我不论他人怎麽说,你都要坚信天鹰的正义,而你绝非罪人之孙!」

    激励炎的同时可能也是在安慰自己,爷爷为了掩饰哭腔,加大力度,明确地説出这番话,希望把自己最後的力量传给炎。

    「我不要,我要留在这里,就算Si,也要跟爷爷一起。」

    闹脾气的小孩嚎啕大哭,张开双手,跃进爷爷的怀里,用力抱紧并把脸埋进去。

    这一下拥抱使烈的情感堤坝崩溃了。过了几秒,爷爷下定决心,他狠下心肠,以粗壮的双手抓着炎的肩膊,把他推开,在炎还来不及错愕时,爷爷用头槌重击了炎的额头。

    「哇!呜......好痛呀!」

    一阵晕眩感使他失去平衡,不过爷爷没有放开炎的肩膊,他才不至於倒下,炎立刻摀着额头,鼓起泡腮,紧皱的眼眉把已经眯成一线的眼帘压出更多摺纹,本来的涌泉似乎都因泉口的堵塞而稍稍停止流出,炎强忍着痛用力扯起受压的眼帘。

    「炎!你不能这麽容易説要Si,我知道你以後的路将会非常艰难,但你一定要答应爷爷好好生存!」

    烈开始摇晃炎,幅度更是越来越大,当他説到最後一句时便垂低了头,隐藏自己涕泪交零的表情。

    「爷爷......」

    仓猝惊讶的炎愣着了,他记忆中爷爷从未有过如此悲痛yu绝的状态。

    烈用力cH0U鼻儿,在确保炎看不到自己表情的同时放开了他,很快地转身站起来面对着粗糙厚实的石砖墙壁,扣在他ch11u0双脚上冰冷沉重的黑铁链亦因而当当作响,牢房外摇曳着的微弱灯火把铁牢栏栅的影子贴到代表Si囚的连身白衣上。

    「好吧!炎你已经成年了!你是我孙儿,就算b一般人早过十年八年成年也很合理吧!哈哈哈!」

    烈叉着腰,大笑起来。

    「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