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白皙无邪的脸庞却充满了稚气,冷傲天看着她站在自己的身边,很难联想到这黄毛丫头会是自己的皇后。

    她确实是个奶气未退的黄毛丫头,有时候的所作所为,经常让他气他跳脚,可她破案,抽丝剥茧自证清白的模样却又沉稳至极,让他为之动心。

    不论何时那双清明透彻的双眸中,时时刻刻都蕴含着一汪清澈见底的春水,让他见了只想把她眼底的那一汪春水搅浑,让她沉沦坠落。

    男人宽厚粗粝的大掌和上次一样炙热,只是她的手实在是冰的不行,她下意识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却被男人捉得更紧,冷傲天却变本加厉地撑开了她的五指,随后紧紧的扣住。

    十指相扣……

    “我的手太凉了……”苏天瑜下意识仰头解释。

    抬头只看到男人完美性感的下颚线,他实在是太高了,而且他又背着金灿灿的光辉,她完全看不清男人脸上的神情。

    “朕的手暖,捂捂便好。”冷傲天的声音宛如上古琴弦,孤傲又冷清,优雅且迷人。

    “小手这凉,从前怎么不知道你有畏寒这毛病?既然畏寒怕冷怎地又把晚宴设在了御花园的风口?”

    他牵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好似在暖一节冰雪,低头只看到女人又长又密的睫毛,他从前怎都不知道她如此畏寒,还未入冬,小手变冰凉的像块冰块。

    苏天瑜咬着嫣红的唇瓣,她也想把这次的晚宴设在未央宫啊,只是天月太后亲自下令想在御花园里一边赏着秋菊,一边看着明月,她哪里敢不遵循。

    隐隐约约总觉得冷傲天这做戏做得好似有些太真了,那双大手还真是在捂着自己的手。

    她倒也不避讳大家都在避讳的人,“你了解我多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你那时候满心满腹都放在瑕妃的身上呢。”

    冷傲天听了这话,很是不悦,“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身侧的女人轻轻笑了笑也不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走在他的身旁,只当做他把风无瑕当作他的耻辱,不愿被人提起。

    钟粹宫离御花园还是有些路途的,两人走得缓慢,这风儿甚大可冷傲天却是真的把她的手给捂热了。

    “若是觉得冷便说,朕还让李明准备多了一件狐皮披风。”

    苏天瑜望了一眼他身上乌黑发亮的熊皮披风,嘴角含着一缕薄薄的笑意,心中有些想法但是没说出来。

    “你笑甚?”

    “笑你后宫佳丽三千,只带多了一件披风怎么够呢?都说雨露均沾,别惹得我又让太后说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