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祝府的光芒好刺眼。

    他将那三张大纸带了回去。

    厉随大致扫过一遍:“啧,原来是这样。”

    江胜临:“你能看懂?”

    厉随:“你不能?”

    江胜临:“……”

    这他娘的。

    厉随指着其中一处小扣:“看不清楚,这一片是挑扁担还是老烟锅?”

    江胜临人间疑惑,你说什么呢,你看我长得像不像一个老烟锅。

    厉随嫌弃:“你在他画的时候,就没问清楚?”

    江胜临答:“我还真问了,但没听懂。”

    从试图理解到当场放弃,可能也就两三句话的时间吧,总觉得在自取其辱,不如闭嘴。

    厉随摇摇头,卷起桌上图纸:“罢了,我亲自去问。”

    “等会儿!”江胜临一把拖住他,“你这黑天半夜的,万一又把人吓病了呢?先等一夜,明天我想办法,把祝公子给你接过来。”也省得管家再絮絮叨叨,说不定又要去重金找死士,头都要秃。

    厉随不悦:“我不想浪费时间。”

    江胜临据理力争:“把祝公子吓晕,岂不是更浪费时间?”

    厉随:“……”

    也有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该如何说服祝燕隐,也是个问题,江胜临心中排练许久。翌日下午,在去祝府看完诊后,他非常小心地从袖中取出一支飞镖,粗拙古朴,锋刃也被打磨钝了,正好可以握在手里玩。

    祝燕隐不解:“这是什么?”